,一口应下。
至于现在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巧言令色冯郎君,深谋远虑阴鬼王,果真是名不虚传
当初冯文和带去南乡的那些人,要么是跟着他去了凉州,要么是高升别处任职。
唯有黄公衡之子,一直呆在南乡当县令,别人只道他是看护南乡,却不知冯文和是另有用意。
一想起这个事情,竟是布局了近十年,糜照就觉得后背有些湿漉漉的。
冯文和这等人物,不做大汉年青一代的领袖人物,那就真是没天理了
糜照拿起信,细心地藏入怀中,咽了一口口水
“君侯之意,吾已知矣,必会想办法送至黄公衡手中。”
虽然不知道冯文和最后究竟图谋为何。
但糜照相信,肯定不仅仅是为让黄崇与黄权父子俩叙一下别离之情。
布局了近十年,就是为了这个,谁信啊
“只是,黄公衡此人,极有原则,若是君侯想借此劝重归大汉,怕是不易。”
猜不透冯鬼王想要做什么归猜不透,但该提醒的,糜照还是尽心地提醒了一声。
“君侯所思,吾亦不知也。”
韩龙摇头,又问道,“吾在此不宜多做停留,不日将西返,不知糜郎君可还有消息或者信件要交与君侯”
“曹叡去了山阳城,如今一直未归,这个事情君侯应当早就得到消息了。”
糜照沉吟,“剩下的,也就是洛阳瘟疫。说起这个事,城里前些日子流言四起,闹得洛阳城人心惶惶。”
“但近来魏人似乎有所应对,听闻他们从寿春请回来一妇人,乃是得天神所授,可辟邪纳福。”
说到这里,糜照看向韩龙,眼中带着怀疑之色
“此妇人被魏人唤为天女,这天女之事,不知君侯”
他还想问君侯知不知道这回事,实际上就是怀疑这个事情里头有没有冯鬼王的安排。
哪知他话还没问出来,韩龙就已经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失声道“天女”
“天女”
冯刺史听到这个消息,亦是有些愕然,“天女给拓跋诘汾生下拓跋力微后,不是就已经回天上去了吗”
“怎么现在魏国那边又冒出一个天女难不成还想再给曹叡也生一个可以让曹氏代代为帝的儿子”
日夜兼程赶回凉州,把这个消息传给冯刺史的韩龙登时就是哭笑不得
“君侯,此事非同小可,非是某在开玩笑,若是真要如那拓跋鲜卑旧事,这这”
换了以前的冯永,怕是与韩龙一样,心有忧惧。
但现在的冯刺史却是面色从容,摆了摆手
“先生稍安勿躁,魏人又不是胡人那种蛮夷,真就算是有人想要仿拓跋鲜卑旧事,那也”
说到这里,冯刺史忽然顿住,因为他想起了一个典故牛继马后。
所谓牛继马后,说的就是高平陵之变后,司马家代魏已成大趋之势。
偏偏当时有一个广为流传的“牛继马后”谶言。
司马懿以为这牛指的便是手下大将牛金,于是暗在在酒中下毒,将之毒死。
哪知世事难料,司马懿之孙司马觐,娶夏侯氏为妻。
夏侯氏又与一牛姓小吏私通,生下司马睿。
而司马睿,也就是牛睿,则是东晋的开国皇帝
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冯刺史又没去过呼伦贝尔草原,他自然是不知道。
但毕竟是记入了正史的事情,谁又敢保证肯定是假的
所以冯刺史一想起这个典故,嘴里就禁不住地暴出一个字
“曹”
敢情这一套古人玩得这么熟
韩龙看到冯刺史这副模样,心头就是一跳“君侯”
“莫慌”冯刺史虚按了一下,“慌也没有用,就算这个事情真与那家有关,那也算不得什么。”
“他们无非是想借魏国之势,对付大汉罢了,到时候只要兴复汉室,灭了魏贼,那不就没事了”
欲成大事者,都离不开一个势。
借势而动,顺势而行,方能成事。
就算是史上拓跋鲜卑被寄生的事情是真的,那大漠韩家也不过是借了当时胡人大举进入中原的天下大势。
至于现在么,冯刺史背靠着资本怪兽的大势,已经有了化解胡人南下的钥匙。
除非这个过程中,新兴的资本自己内部玩崩了。
又或者,大汉被魏国反推
所以就算那个天女背后真有什么诡计,最多也只不过是欲借魏国之势罢了。
想到这里,冯刺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个所谓的天女,你没有去探查一番”
韩龙苦笑
“某如何会没有只是那妇人身边,多有魏人禁卫。若只是潜到那妇人身边,将彼一刀刺死,某倒是还有一两分把握。”
“但若是潜到她身边探听情况,某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