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到刀疤的喊声,豁然从床上坐起来,目光锐利的盯着刀疤。
刀疤已经很久没看到自家主子露出这样虎狼之眸。
“秦朗他出事了”
灵武霄铁着脸,接过刀疤手中的密碟书文,仔细看了一遍,之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往外走。
刀疤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灵武霄身后,灵武霄此刻很平静,可是刀疤觉得这一份平静的情绪之下,隐藏着的是即将迸发的火山。
一旦这火山爆发的话,指不定会炸死多少人。
灵武霄走到院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刀疤,问道“崔显昭离开我多久了”
刀疤脸色一凝,而后回答道“主子,算一算有十年了。”
“啊,十年了”
“也该有个了结喽。”
灵武霄目光复杂的呢喃一声,之后笑了起来“这小子倒是好胆魄,不惧死亡。”
刀疤有些迷糊起来了,灵武霄方才明显是火山口临界点要爆发,怎么突然之间又笑了
可他很快就知道,灵武霄的这一份笑容,隐藏着什么。
“我是不去了,我这个做师父的总去庇护自己徒弟,外人总会有看法的。”
“而且我不会医术,去了不也是添乱吗”
灵武霄说到这里,缓缓坐在了躺椅上面,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把电话取来”
灵武霄指了指卧室房间,示意刀疤。
刀疤虽然不解,但也不敢怠慢,急忙将灵武霄的私人手机取出来,递给灵武霄。
灵武霄拿着私人手机,翻阅着电话簿,在一个电话号码停注很久。
他深呼口气,最后还是拨了过去。
远在异国乡下的地守天,正和几个老村民打着麻将。
“胡了,你输了,拿钱,拿钱”
地守天哈哈大笑,不断的招着小手,眼中满是赢钱后的喜悦。
其他三个牌友其中两个是白人老头儿,一个是村长老福尔。
老福尔无奈的瞪着地守天,之后摇了摇头把一百绿色的异元递给地守天。
其他两个白人老头儿也无奈的拿钱。
地守天刚接过钱,准备开始下一轮麻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让他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但是拿起手机一看显示,脸色立马变了,朝着三个人噤声。
地守天站起身来,走到庄园外面,按下接听键。
“秦銮通,你还在装死吗”
地守天浑浊的双眼陡然迸射一份精光,呵呵一笑“真是没想到,你也有给我打电话的一天。”
“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想让你为难,但现在不打不行喽,这件事还只有你能解决。”
地守天闻言目光一凝,没有开口。
灵武霄脸色一沉,沉声开口“秦朗出事了,有可能没了”
地守天眉头一挑,笑了起来“开玩笑吧,有你这个师父在护着他,他能没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武林大会的事,秦朗和崔显昭以同归于尽的方式重伤,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只知道被剑穿透了身子。”
“普通的剑可伤不”地守天依旧笑呵呵的要开口。
“八极剑”灵武霄补充一句。
地守话了,脸色阴沉难看到极点。
“秦銮通,你没儿子,但你是秦家的长房,你秦家的家主若死了,你后悔一辈子去吧。”
“崔显昭背叛了龙国之后,去了东r国。”
“你母亲也是东r国人,中村家族的长女,如今东r国的首府中村太本是你亲舅舅。”
“旱田家族也是当年你母亲的随侍家族之一。”
“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灵武霄若痛失爱徒,必将血洗旱田家族”
“我若出手,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中村禾木”
中村禾木,地守天在母族这边的名字。
地守天握着手机许久,也愣然许久。
最后他收回手机,转身走回庄园。
“来来来,就差你了,快点啊。”老村长福尔笑着朝着地守天招手催促着。
然而地守天的脸色却认真且凝重,忽然朝着老福尔深深抱拳鞠躬。
老福尔的脸色一僵,手中的麻将被他捏成碎粉。
“你要离开”
地守天点了点头,目光坚决的开口“是”
“当年你立下誓言,死也不回龙国和东r国,现在你要违背自己的誓言”老福尔沉声再问。
地守天依旧点头“是”
老福尔谓然一叹,缕着胡须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湮灭不了体内的血脉啊。”
“那你想好回去用什么身份示人吗”
地守天缓缓起身,抬起头,淡淡开口“秦家长房,秦氏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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