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踢馆(1 / 2)

嗯,想远了,关于这个字啊,馆主分明那么推崇“忍”,怎么最后还是挂上了“仁”呢

主要还是他们武馆教的是中华古武术,太极剑八卦掌什么的,挂个小日本的“忍”也不合适啊,别人一进来还以为你们教忍术呢,就火遁豪火球之术那种,回头人家兴冲冲过来学你说不好意思我们不教,然后指了指说忍术的话出门右转精神病院谢谢,人家一个电话投诉了可咋整。

这年头做买卖可不容易。

陈平安在大厅对着“仁”发了好一会呆。

一看时间,还有俩小时下班。

他很苦恼。

这可怎么办,找点什么乐子打发时间呢

习武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他当时就笑了,我可真是幽默。

这什么年代了啊,二十一世纪,大家都在向钱看,习武有什么用,你不分寒暑练个三十年,到头来还不是一枪撂倒的事。

退一万步,习武你吃什么呢,就算保镖吧,现代都要求人点枪械精通,你愣头愣脑的把技能点全扔进了古武里,跟不上版本啦兄弟。

这不是陈平安的感慨,是他师傅喝醉了酒说的话,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啊,到底是被时代淘汰的货色,就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拿点残羹冷炙,勉强度日。

陈平安也曾有满腔热血,只是凉了,他幼年拜师,三年站桩十年把式,到头来还不是窝在个小小武馆领每月三千五的工资。

如今想来,什么热血什么江湖什么武,果然,还是看多了做的白日梦。

所以,习武什么的,应付应付得了。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若真有武。

他想。

定要去四方讨教,和高手过招,喝醉烈的酒,快意恩仇。

想着想着,一时竟有些痴了。

陈平安摇摇头,笑了笑自己,心想今天是怎了,跟老人一样容易感慨。

他又想起师傅说的话,人是很玄妙的,尤其是武者,每有大事即将发生,便会心生感应,也叫心血来潮,总之就是胡思乱想,直到大事真的发生,你啪的一拍大腿,对咯,我早知如此。

立地一声巨响,陈平安一振。

什么声音,打雷么

想着,陈平安的心跳却没来由的加快几分,他抿了抿嘴,一抹手心,竟已是密密麻麻的汗。

师傅说的,心血来潮。

他霍然起身,往大门处走。

越走脚步越急。

三两步已改走为跑。

跑更是不快要是疾奔。

可一转出,眼前就是门口,便不自觉的慢了,抬脚落下像是猫儿,怕惊扰了什么。

会惊扰什么呢

他想。

终于,他看到了。

在门口,一个少年立在那,,在早晨耀眼的光里,如苍松似翠竹。

少年见有人出来,便开心的笑了,那双藏着灵韵的眼也好似亮起,双手抱拳。

他说。

“有礼了。”

那架势真是正啊,陈平安一个恍惚,竟从少年身上看到了师傅的影子。

宗师气象。

可怎么可能,师傅那可是醉心武道一甲子才养出的气度,眼前这人,分明还只是少年。

少年脚边是碎裂的牌匾,陈平安眼尖,那是馆主花大价钱订做的,就冲一个古色古香,一方牌匾十万块。

十万块,够他干三年活了。

陈平安看着地上十万块的残尸眼皮直跳,第一反应就是心痛,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吧,但还是心痛。

可转念一想,人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江湖规矩,上门二话不说先砸招牌,意思就是咱来踢馆了,您看好咯,有本事就给接着,没本事,哼哼。

馆主和另外俩教练也出来,人算是齐了。

少年便点点头,说了句。

“大周龙蛇秘传二十六代掌门,阎罗。”

“请赐教。”

陈平安与那少年的眼对视。

耳畔似有雷声滚滚轰鸣。

他见那双眼中有熊熊的火。

还有某种夺人心魄的巨物咆哮不休。

那是已沸腾到了极点的战意。

何为武者

这便是了。

自今日起,陈平安维持了二十余年的人身观,碎了稀烂。

而新的名为野心的渴望,已撒下星星的火种,只等他日一朝燎原,再成滔天之势。

有一个雄浑的声音在陈平安的心头回响。

那似乎是少年温润的言语。

又似乎有千万人应和。

那声音只说一字。

“武”

于这座城的武馆而言,今天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但他来了。

自称阎罗的少年郎。

这名字乍一听,还以为是哪个中二男孩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