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多人都捞不到,大哥就厉害,十次有八次都能捞着。”
上游的生产队鱼塘多,下雨,特别是下暴雨时,就会有鱼从上游蹿下来。
“这我知道,”杜月兰对温庆平的捞鱼技术表示了肯定,“那等天热起来,咱们也去试试。”
“好啊好啊。”
温庆美连连点头。
晚上温父二人都没在家吃饭,杜月兰看见他们提着一个篮子往隔壁去了。
“我看见了,里面装的是鸡蛋还有酥饼。”
温庆美小声跟杜月兰说。
酥饼啊,好久没吃过了。
想到这,温庆美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杜月兰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了笑没说话。
早上起来的时候,杜月兰也没看见温父和温庆富,想着这两人应该是昨天回来得晚,所以起得晚,谁知道温庆强的话让杜月兰惊讶了。
“老三昨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晚上不见人。”
“跟你爹出去办事儿了,”温母回了一句。
杜月兰这才知道二人不是晚归,是压根没回家。
温庆富他们确实没回家,从温大姑那里借到钱以后,二人就走夜路连夜去了县城。
这个年代,走路去赶集或者是去县里的人也不少,从他们生产队走路到县里,需要六个小时左右。
二人到县里后,直奔筒子楼去找那位李哥。
李哥睡眼蒙眬的打开门,招呼他们坐下后,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
温庆富二人道谢。
接着把钱拿出来递给他,“李哥,你数数。”
李哥数了一下后,把多的那一百块多块钱退了回去,“只要六百六十块钱,你给多了。”
“啊”
多了吗
温庆富一愣。
温父赶紧接过那些钱,然后瞪了一眼温庆富,“这么大个人了,算钱都算不清楚”
“李哥是实诚人,瞧瞧人家,多的钱一分也不收。”
温庆富嘿嘿一笑,给李哥猛拍马屁。
李哥笑了笑,提出两瓶酒,还炒了花生米下酒。
三人喝到天亮。
在温庆富父子迷迷糊糊之时,李哥笑着拿出纸笔和红泥,“咱们来写张协议,你们盖个手指印,以后也好有个说法。”
温父已经晕菜了,直接被李哥拉起手指盖了印,而温庆富则是自己傻笑着跟在后面盖下了手印。
“我、我以后进了运输队后,大、大哥就、就不能看不起我了。”
他打着酒嗝道。
“是是是,”李哥把欠条揣进兜里,“看你们醉得不轻,我去借牛车把你们送回去。”
于是当杜月兰和刘思诺在院子里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就有人把温庆富父子扶了回来。
“是有人把他们送到生产队门口的,”那人正好在村口放牛,就被李哥招呼着,请他把这两个人扶回家。
得亏温家就在生产队口不远处。
不然他一个人扶着两个还真怕出事儿。
“谢谢啊。”
杜月兰让温庆美给对方倒了一碗温水,请坐下对方歇会儿。
“我先把人扶进去。”
那大哥也是个实诚人,觉得家里都是姑娘,不好让她们扶着,于是自己把温父二人扶进了房间。
温母把他们的房间门锁了,所以温父就和温庆富睡在一起。
“坐下歇会儿吧”
见那大哥满头是汗,喝了水就要走,杜月兰连忙道。
“不了不了,我还要放牛呢。”
大哥一挥手就大步离开了。
“这人家就住在柳二娘他们家后方,也姓柳,和柳二娘他们家是亲戚,不过这家就老实多了。”
刘思诺跟杜月兰说起这位大哥家里的事儿,“我们都叫他柳哥,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也没姐姐妹妹,父母走得早,家里就简简单单的一家三口。”
指的当然是柳哥和他的媳妇儿孩子。
“反正队里的人有点什么事儿,需要拿钱找人办,几乎都找他。”
因为这个人实诚。
温庆美也凑过来道“他人好着呢,柳大嫂也好,还有那个谁也不错。”
“哪个谁啊”
刘思诺调笑道。
温庆美脸一红,在杜月兰好奇的眼神下回着“就是柳聪军啊,他人其实挺好的。”
“柳聪军柳哥的儿子”
“对,”刘思诺点头,“今年十四岁,长得可高了,模样也好,你都不知道,好些人都以为他到了年纪能结婚了,不少人来打听呢,结果人家才十四岁。”
杜月兰闻言盯着温庆美笑,“那可是你大侄子。”
“我知道,”温庆美轻哼一声,“就是看他比队里其他小子好而已。”
“确实,人家家里教得真不错。”
刘思诺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