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月跟着他的动作看向床上死去的那个女人,歪了歪脑袋,有些困惑的说道“你不希望她死吗”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我能变成她,假装她没有死,你可以让我咬一口了吗”
简元白皱了皱眉,“什么变成她。”
沈庭月指了指卢永夜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脸呀,脸我可以和她一模一样。”
他三两步凑到简元白面前,捏着自己的腮帮子,“你看呀,是不是一模一样。”
沈庭月靠得太近了,又很突然,简元白在这瞬间下意识摒住了呼吸,两个人鼻尖差点碰着鼻尖,眼神交错,简元白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简元白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伸手摸了摸沈庭月的额头,“没有发烧,说什么胡话”
沈庭月却不依不饶,愣是要说自己的脸和卢永夜一模一样。
眼见着他就要光着一双腿蹦到自己身上来了,简元白只能拉着人到浴室的镜子前,“你自己看,一样吗”
沈庭月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很不服气,“一模一样”
简元白一抬眼,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卢永夜,他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沈庭月。
短发,少年,又扭头再一次看向镜子,长发,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告诉你。”声音响起,简元白才发现自己把那句话问了出来。
沈庭月紧张的捏着手指,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能告诉你。”
“现在,我可以咬你了吗”
简元白捏了捏眉心,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咬自己有这么大的执念,“不可以。”
沈庭月急了,“那我,那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你可以让我咬一口了吗”
简元白“可以,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看得出来沈庭月不太想说,他的小动作总是很多,情绪都反应在了脸上,动作上,背着手,支支吾吾道“就是,障眼法。”
“你好像能看穿我的障眼法,但是镜子是照不出来我的身影的,所以才会映出我使出的障眼法。”
沈庭月飞快的揭过了这里,期待又雀跃的看向简元白,“该让我咬你啦。”
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陌生的人,脑海里能和自己脑电波对答如流的诡异系统也和他有关,简元白心里是怀疑沈庭月的,自然也不会让他随随便便咬自己一口。
很果断的再一次拒绝了,“你答得不完全,还是不行。”
沈庭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元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明明说好了,还是不行。”
水汽在他的眼眶里迅速弥漫,泪泡在沈庭月眼里打转,他声音哽咽的骂道“无赖。”
下一秒泪滴滚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掉,少年皮肤很白,哭起来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简元白不发一言的,面无表情的看他哭,心里想着,这个人出现的突然,来历成谜,古怪的系统,诡异到无法解释的障眼法。
执着于咬他,看上去无害,但一定有危险性。
自己要牢牢盯着他,以防他突然发难。
一小会之后,简元白黑着脸,把手递到沈庭月面前,破罐子破摔道“咬吧咬吧,不准哭了。”
沈庭月眼眶还含着泪,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抓着简元白的手,捏住其中一根手指头,有点像做梦一样,他小心翼翼的确认道“真的让我咬吗”
简元白没好气道“再问就不可以了。”
沈庭月不问了,迫不及待地含住了那根手指,尖牙抵在上面磨了磨,紧接着刺了进去。
手指在别人口腔里的湿热的感觉让简元白抵了抵自己的上颚,突然指尖传来一点轻微的痛感。
痛感很轻,就像打针的针头刺进了手里。
沈庭月吸了血,珍惜又恋恋不舍的在简元白的指尖舔了舔。
“不许舔”简元白看着他探出粉嫩的舌尖,可话出口说得有些迟了。
也许不算迟,刚准备再舔舔的沈庭月被吓的松开了手,他刚刚哭过,看上去有些泪眼汪汪的盯着简元白,“下次还可以咬吗”
简元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行。”
他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一次是他的极限。
被拒绝得这么干脆,沈庭月又想哭了。
但是他刚刚吸了血,有点哭不出来。
简元白现在需要做点什么,让他从这种诡异的状态离开,他从卢永夜随身的行李里,找到了换洗的衣服。
依旧是裙子,长长的洛丽塔式的白裙,配套的蕾丝袜,想了想,只将白裙递给了沈庭月,“不是要假装她吗”
“把衣服穿上。”
简元白顿了顿,脱下了自己的衬衣,将它递给了沈庭月,“把这个穿在里面。”
卢永夜是女生,又并非伴侣亲人的关系,直接穿她贴身的衣物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