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花了两秒钟,回忆弟弟平日里吃饭的样子,没等沙弗莱开口,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
他夹了只鸡翅放在自己碗里,咬了一口,夸赞道“好吃”
这句是真心实意的。
沙弗莱“好吃就行。”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从上层的冷藏室里拿出两个玻璃瓶。
陈词不太懂俄语,但陈念学习相关知识时,他偶尔也能听一耳朵,知道这个装着黄棕色液体的饮品名叫格瓦斯。
沙弗莱“要来点吗”
格瓦斯是一种盛行于俄罗斯的低度数酒精饮料,由面包干发酵而成,又被叫做液体面包。沙弗莱手中的这两瓶是采用最正宗工艺的俄罗斯品牌。
所以说,他们两个在那三天的时间里,还喝了酒吗
陈词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格瓦斯只是含有一点点酒精的饮料,就跟超市里卖的rio差不多,顶多算往果汁里掺了点酒味。
陈词没回答,直接把手边的杯子递过去。
沙弗莱给他倒了几乎满杯。
陈词端过来,放在鼻端嗅了嗅。
浓郁的小麦香气飘香四溢,让人食欲大开,他尝试着喝入口中,甜味在唇齿间蔓延,气泡更是刺激着每一颗味蕾。
非常美味。
陈词“好好喝。”
沙弗莱“你能习惯这个味道就行,我还是比较喜欢喝我家的口味,这边娃哈哈和秋林的都改良过,酒味太淡了。”
沙弗莱伸手过来,陈词和他轻轻碰了下杯,玻璃杯中摇晃的液面扬起,溅了几滴在他的手上。
陈念思考了半秒钟弟弟会作何反应。
他选择把手凑到唇边,吮去那一滴快要落下去的饮料。
事已至此,沙弗莱的理智让他彻底相信了,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陈念。
可心中却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微弱地呐喊
不对劲,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而他又偏偏找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所以沙弗莱暂且决定静观其变。
他希望等到下一次见面,再根据那时的情况,辅助现在的判断。
陈词吃饱喝足,就和沙弗莱告别,骑车回家了。
他打开家门,陈念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满眼亮晶晶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他应该相信了。”陈词给了让陈念精神振奋的答案。
陈念双手握拳兴奋欢呼“太好了,总算是反将一军”
陈词“沙弗莱在我们刚开始学习不久就拿起手机,应该是给某个人发消息,大概在九点钟吧。”
“傅天河也是九点钟给我打电话的。”陈念掏出手机,给陈词看通话记录。
陈词“也就是说他俩有很大可能是认识的,并且串通好过。”
陈念想到了那场体育课,气得牙都痒痒了,当时沙弗莱还故意问他认不认识傅天河。
现在他们差不多知道了全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傅天河和沙弗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怎么联起手来忽悠他们的
陈念仔细回想着异常发生的源头,还没想到个所以然,就听陈词说道
“你穿了沙弗莱的内裤吗”
“啊啊什么”
看到陈念突然慌张的反应,陈念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爸爸不是有给你带换洗的内衣物吗”
陈念紧张道“你从哪知道的该不会是沙弗莱直接说的吧”
陈词没具体回答,但看他的表情,陈念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的脸迅速变得比天边的太阳还要红,去演天线宝宝都没问题。
陈词“他问我你怎么处理的那条内裤。”
“怎么处理的我还能怎么处理呀难不成要洗干净了再还给他吗”
陈念提高音量的同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哥哥脸色变得微妙之前,赶紧解释道
“就是我在他家最后休息的时候,不小心把裤衩子弄脏了,当时已经没有自己换洗的了,他就拆了一盒新的给我。”
陈词“不会是喝咖啡不小心泼到裤子上弄脏的吧”
陈念“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是哥你懂我。”
陈词“但为什么你的外裤没事”
陈念梗住了。
陈词“你和沙弗莱没做什么其他奇怪的事吧”
“能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啊哥你怎么乱想,你要相信你弟弟我才是”陈念手舞足蹈地解释道,“我们可是关系纯洁的高中生啊”
陈词“看你的画可看不出来你纯洁。”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真的太让我伤心了。”陈念故作垂泪欲滴状。
陈词“我不是乱想,就想提醒你不该干的事千万别干。”
“我有分寸的。”陈念小声解释道,但他仍无法自控地想到了那天的梦。
做那种梦其实很正常,梦里的对象大多数时候都模模糊糊,只是身体进行调节的一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