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了释放石板的力量,造福所有人类的理想。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又过了一年,比水流的氏族junge悄无声息地按照他的计划扩大着,一切似乎都在顺着他的计划前进,但人生这个玩意儿主打的就是一个变化无常。
某天夜里,比水流忽然惊醒,冷汗淋漓,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另一股意志的存在。
就在他的身体里
就在此刻就在此时这股意志在和他的意志拉扯
它想要侵入他的大脑
或许是因为这是两方第一次进行交锋,比水流没用多少力量就赢得了胜利。
但他也清楚这一点,对方是在试探,就像他一样。
事态也如同他担心的那样发生了。
这股存在于他身体里的意志隔三差五就对他发起了攻击,攻势一次比一次强劲,企图击溃他的防御。
比水流冷静地进行对抗,他一边抵御着这股意志的攻击,一边试图找出这股意志究竟是什么、来自于哪里、是否有着更深的意图。
那时,他还以为这股意志来自于某个隐藏起来的权外者。
直到他发现这股意志竟然来自于他的心脏后,比水流整个人仿佛三观崩塌了一样,生平第一次将茫然和无措显露在了脸上。
怎么会是他的心脏呢
怎么可能是
比水流瞳孔一缩,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石板真的能够使他的心脏再生,那么为什么要时隔四年才生效
在他与石板共鸣,接受石板的记忆和力量,成为绿之王的那一瞬间,才是他力量最强大的时候,因为那时的王权者几乎是石板本身。
这颗心脏不是因为石板的力量而再生的,那它又是从哪里来的
比水流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这一刻才清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寄生着一个想要抢夺他身体的异常之物
比水流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将它隐瞒了下来,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不是他想刻意隐瞒,他也有想过联合氏族和磐先生的力量,将这个异常之物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去,或者直接将它杀死。
可他仔细研究后发现,这两个办法一个都行不通。
强行分离,他会死。
杀死它,他会死。
因为它是他的心脏。
它已经在他完全没有任何察觉的时候,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血肉里,同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经、每一分力量融合在了一起。
没有了它,他就会立刻死去。
而留下它,他未必没有战胜它的一天。
抱着这样的希望,比水流选择了隐瞒,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抵抗。
可惜希望有时也是侥幸,在和这个异常之物对峙的期间,比水流近乎惊骇地发现,他估错了这个异常之物的力量。
它比他强大
它才是试探的那一方
比水流终于慌了,可那时他的计划已经开展,他没有那么的时间来专心对抗这个异常之物。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这位凭空出现的赤之王。
彼时的比水流还不知道,不死鸟周防尊的到来既是计划的阻碍,也是救他性命的最后希望。
在发现不死鸟周防尊的初期,比水流是恼怒的,这个凭空出现的赤之王打乱了他的计划,吠舞罗的周防尊还活着,就意味着石板的保护力量多了一重。
再加上这一个赤之王
比水流谨慎地派出了氏族去试探对方。
结果很让他惊讶,这个打乱了他计划的赤之王似乎拥有着周防尊没有的力量,比如比雨乃雅日更加强大的致幻和操控记忆的能力。
他的氏族成员没有一个能够靠近对方一千米之内,每一个,无一例外,都是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在了一千米外,寸步不能近。
而且回来以后,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在junge的身份都忘了,一心只以为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宅男,之后无论他如何重复、改进之前的引导行为,他们都没有再成为junge的一员。
比水流停止了这种无用的试探,对这位赤之王充满了警惕。
他的试探停止了,这位赤之王的进攻就开始了。
在网络上无往而不利的绿之王忽然遭到了猛烈的追击,如果不是他的力量特殊,又在与那个异常之物进行对抗的时候纂取到了意外的战利品,他怕是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就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比水流惊疑不定,这下他对这位赤之王不仅是警惕了,还有忌惮。
他决定放弃无色之王,暂时避开对方。
直到他看到了那两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比水流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赤之王如此强大,不仅能够使将死的黄金之王重新焕发生机,还能史无前例地、轻易地修复达摩克利斯之剑,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