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想用老招式逃跑。
当鬼舞辻无惨怀着侥幸心理故技重施,将自己分裂成上千片血肉时,咆哮着在这片小小空间里横冲直撞的日炎就像是失了控一样,火势顷刻暴涨,每一粒火星都像是突然有了自己意识,精准地捕捉到每一片血肉,燃烧、吞没,在反过头来撕咬其他血肉。
而承载着他意识的那片血肉被继国缘一锁定了。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丢掉了手中长度明显不够且已经刀身开裂的日轮刀,垂在身后的尾鞭在火光中扬起一个凛冽的弧度,破开灼热的空气,向他呼啸而来。
近了,近了
只差毫厘就能刺穿他的尾鞭忽然于尾端裂开,深不见底的黑暗像蛇一样吞噬了他。
鬼舞辻无惨:
他体验到了之前悄然寄了的四员大将的感受,于临死之前。
鬼舞辻无惨打出gg。
随着鬼之始祖的死亡,只是被控制,而不是被替换了本质的鸣女缓缓化作飞灰。
她是最后一个死去的恶鬼。
失去了鸣女的控制,无限城开始坍塌了。
山谷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无数动物被惊起,连山都跟着抖了抖。
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阴影在山脊处蠕动了两下,升起两道障子门,互相搀扶着的九柱陆续从门后走出。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和鬼之辉月姬灶门祢豆子变回了正常的人类形态,不过
和高兴得想要蹦起来的九柱相比,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的状态不是很好。
容貌精致的白衣少年扶着山脊处仅有的一棵松树,吐的昏天黑地。
他的脸色原本就很苍白,现在更是惨白一片。
他终究还是吃了鬼舞辻无惨。
他不干净了
呕
“继国先生还好吗”炼狱杏寿郎小声询问。
鬼之辉月姬灶门祢豆子一手不死川实弥,一手时透无一郎,面色复杂:“让哥哥静静吧。”
太惨了,哥哥,太惨了。
不明真相的九柱面面相觑,从善如流地给继国先生留下了独处的空间,他们走远一点再说话。
将不死川实弥和时透无一郎扶着坐好后,鬼之辉月姬灶门祢豆子走到哥哥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九柱围成一圈,他们现在已经很累了,浑身过度酸痛,眼皮都在打架,可他们实在是太高兴了,就连汹涌的困意都不能使他们倒下。
情绪平稳如富冈义勇,也忍不住扬起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笑容。
太好了,鬼舞辻无惨死了,人类的噩梦结束了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黑夜已经过去,光明即将到来。
鬼舞辻无惨死后的第七天,产屋敷耀哉宣布,鬼杀队解散。
这场历时千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当产屋敷耀哉问起大家如何规划未来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看着混在一群大人堆里,显得更加小只的时透无一郎说:“去上学吧,无一郎才十四岁,是该上国中的年龄了。”
说到上学
白衣少年环视下方一圈,只看到一大帮文盲。
他无奈叹息:“产屋敷先生,送他们去上学吧。新时代已经来临,没有学历怎么能行”
产屋敷耀哉表情严肃地记下了,过两天就把他们全部送去上学,能赶上学龄的人都去。
这是最后一次柱级会议了,今天之后,就没有鬼杀队。
但是,大家仍然是最亲密的同伴。
“无一郎。”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叫住了要跟着同伴们一起离开庭院的时透无一郎。
小小只的少年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地走过来,微微仰着脸看他:“什么事”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时透无一郎没有躲开,藏在头发里的耳尖通红。
“要去看看有一郎吗”
白衣鬼王伸出手,递到少年面前,静静地等待着少年的回应。
时透无一郎握住了他的手。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勾着他的腿弯,将他抱起,脚下生风,带着他飞了起来。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北海道札幌市。
挺着大肚子的女士在丈夫的仔细搀扶下走进一家水果店,再有比不多三个月,她就要生了。
时透有一郎捧着半个西瓜,呆愣愣地看着这位怀孕的女士的肚子。
他过人的听力让他清晰地听到了这一世哥哥的胎动。
很健康啊,哥哥。
时透无一郎呆愣愣地盯着人家的肚子看,那位女士不是无知无觉的人,她察觉到了这个少年的目光。
夫妻俩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即将为人母的女士微微弯腰,笑着问:“孩子,是好奇吗要摸摸看吗”
时透无一郎无措地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