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她逼宫的一众大臣。
不动声色瞄了眼师姐的表情,赵胤舜轻笑给她传音道。
“师姐,说好了我来唱红脸。”
旋即,白衣少年转头看向台下的大臣们,冷冷嗤笑一声。
“怎么觉得很委屈”
“”
“还是你们觉得这个帝国离开了你们就没法运转”
“”
“用这种方式威胁,恰恰说明了你们是多么的废物”
愤怒的目光在眼底酝酿,虽然不敢当面反驳赵胤舜,但大臣们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别把你们自己看得太高”
站起身来,白衣少年微微向前探身,仿佛一座倾倒的山峦,释放出沉重压迫感。
“掌了几年权,就膨胀得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想当官的人还不好找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狞笑一声,赵胤舜横扫整个金銮殿,目光如电的低吼道。
“乞骸骨是吧还有谁要乞骸骨的一并站出来”
“”
没有人再站出来,察觉到少年决绝的情绪,许多人心中泛起了一丝悔意。
这镇国公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
该死的武夫
冥顽不灵
根本不懂治国的艺术
政治就是要互相妥协,你这样凡事做绝,只会让天下英豪铁石心肠的跟你死斗到底
似乎看出了众臣眼里的情绪,赵胤舜不屑冷笑一声。
“失去了国家赋予的权柄,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
“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卑微渺小”
说话间,赵胤舜抬手一挥,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剥夺了他们的官道权柄。
“革职”
嗡
官服上的灵兽神光瞬间熄灭,如臂使指的超凡之力迅速消散,仿佛被斩断了手脚,强烈的剥离落差感让他们痛苦得想要吐血。
“不你没有权力,这是皇帝”
惊恐欲绝的目光在赵胤舜和李悯之间游移,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镇国公能行使皇帝的权柄。
然而下一秒,惊恐的目光就变成了绝望。
“来人,把他们全部打入诏狱”
“”
“还没算清账就想跑白日做梦”
一时间,忙碌的身影在金銮殿上来回穿梭,拖人的侍卫手忙脚乱,完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五花八门的嚎叫响彻金銮殿,以往肃穆威严的大殿此时却热闹得像是菜市场,一个个被拖下去的大臣仿佛就是待宰的鸡鸭,发出临死前刺耳的嘎嘎声。
“赵贼你不得好死”
“陛下饶命啊”
“冤枉臣冤枉啊”
惨叫,求饶,辩解,咒骂,哭泣
环顾着精彩的众生相,赵胤舜坐回高椅,不屑扯扯嘴角。
很快,随着吵闹声远去,偌大的金銮殿上重归死寂,原本稀稀拉拉的队伍彻底消失,只剩下了硕果仅存的小猫两三只。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老早就投靠李悯的死忠。
“好了,现在朝堂上总算清理得差不多了。”
拍拍手,白衣少年的一句话让幸存的官员们长舒一口气,心中涌起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赵胤舜话锋一转,瞬间又让他们神经紧绷。
“其实你们也不是全无污点,只不过师姐求情,让我网开一面”
“但今后你们要是谁再让我抓到把柄,可别怨我不教而诛。”
平淡的呢喃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语气,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听得幸存者们毛骨悚然,仿佛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镇国公这个疯子,说杀他可是真杀啊
恐惧过后,众人不由得感动看向玉阶之上的威严女皇。
陛下慈悲
察觉到众人情绪的变化,赵胤舜悄悄对李悯眨了眨眼睛。
“怎么样招数虽然老套,但效果拔群啊,你看他们现在对你多么感恩戴德。”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感恩戴德,而是足够的官员。”
“”
“皇帝是帝国的灵魂,文武百官是帝国的骨骼神经,你现在把中枢神经和脊椎全拔了,要不是我们现在控制的地盘小,百万里江山都会陷入瘫痪。”
“不破不立嘛,正好趁此机会浴火重生”
“那说好的从鎏阴封国调来官员呢”
“在路上了,已经在路上了”
“三天之前你就这么说”
“这回是真的,他们很快就到了。”
“你就不能等他们到位后再动手吗”
“唉都怪我心善,见不得虫豸活蹦乱跳。”
“”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李悯切断心灵联系,深邃目光环视空空荡荡的金銮殿。
感受到混乱浑浊的灵台一片清明,李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