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大旻许多公卿贵族对金钱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渴望,甚至不惜竭泽而渔的压榨治下的一切资源。
那种失去理智般的疯狂,如今有了答桉
手臂不受控制的缓缓抬起,何茂眼睁睁的看着五指仿佛不属于自己一样,颤抖着伸向桌上的大金圆,最终,一把将它们死死攥在掌心
金钱入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何茂体内,神秘的黑光在他童仁深处一闪而逝,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呵呵,恭喜何公公得偿所愿,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孔方微笑着鼓掌,似笑非笑的童眸深处流露出一丝邪异黑光。
“孔主席言重了,求您关照咱家才对”
起身抱拳,何茂谄媚的笑容中带着异乎寻常的恭敬卑微。
“那军资之事”
“当然是北冥柱国之责,与范大人无关”
“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也是为了国朝大势操碎了心。”
“是极,前线军士不怕苦不怕饿,若是他们知道孔主席的良苦用心,肯定会心怀感恩。”
客散人寂,范正元指间翻滚着一枚七彩大金圆,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
而一直沉默伺候在一旁的心一旁的心腹缓缓走上前来,忧心道。
“大人,漂没得太厉害,前线要是吃了败仗怎么办”
闻言,范正元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关我什么事”
“”
“申丽是你的朝贡国还是我的朝贡国”
“都不是,那前线打了败仗与我何干甚至申丽亡国了又怎样该头疼的是皇帝”
“就算申丽亡国了,皇帝只不过损失了一个朝贡国,而我们获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笔买卖无论这么算都是血赚不亏啊”
摩挲指间的大金圆,范正元笑得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万一陛下追究起来”
“那都是北冥柱国的责任,都怪他贪污克扣军饷,才导致了一切恶果到时候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看着义愤填膺的范正元,心腹久久难以言语,但眉宇间还是萦绕着一缕忧色。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监军宦官和我们一条心,武将那边掀不起风浪,难道那群丘八还敢率军攻打帝都”
嗤笑一声,范正元不屑摇摇头。
“依附于陛下的兵道,只要一纸御令,就能褫夺他们的力量,纵使四大柱国也不例外”
“当年太祖为了防止前朝藩镇割据弊端,将财、政之权从四大柱国身上剥离,后又以文官制衡,宦官监军,这一条条锁链拴在身上,别说八阶柱国,就是九阶兵圣也拿我们没办法”
“除非”
下意识的呢喃中,范正元脸上的讥讽忽然一僵,脑海中闪过一个俊美如玉的白衣公子。
“除非他们像那个无法无天的鎏阴柱国一样,借皇家之名,行造反之实”
微微蹙起眉头,范正元疑惑喃喃自语。
“长公主殿下为何如此纵容他,难道就不怕他反噬其主吗”
“啊切”
与此同时,距离范府不远的幽深宅院里,赵胤舜搓搓鼻子,迷惑抬头仰望天际。
“舜儿,怎么了”
“没什么,我好像听到有人夸我帅”
“臭美”
看着左手边冷冰冰的大师姐,又看了眼右手边慵懒妖媚的师尊,在低头凝视蜷缩在怀里的两只萌物,赵胤舜欲言又止,过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为什么一到晚上你们就喜欢挤到我身边”
“因为舒服啊,嗯”
李悯舒展身体,发出愉悦的呻吟。
“舒服”
“呵呵,其实是因为你练功吸纳了海量月华紫气,光是逸散周身的能量都能令所有妖族趋之若鹜,本能靠近。”
抿了一口玉灵酒,端木穗用迷离性感的声线解释道。
“连对师尊您都有吸引力吗”
“嗯,你知道月华之精里蕴含着什么吗”
“什么”
“帝流浆。”
眼睛一亮,赵胤舜顿时打起精神。
“您说我平时练功的月华紫气中就蕴含帝流浆”
“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弃吧,不可能。”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就是想以功法提炼帝流浆么我还猜不到你小子的心思”
掐了掐赵胤舜的腮帮子,端木穗宠溺笑道。
“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您放尊重一点”
挣脱纤纤玉指,赵胤舜不满的撇嘴。
“没满17岁,不是小孩是什么我就掐就掐”
“我马上就满算了,还是说帝流浆吧”
提到内心永远的痛,赵胤舜瞄了眼属性面板中两千多年的寿元,任由端木穗在脸上蹂躏,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