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班牙语,很辛苦要不是心里有那股气,我也撑不下来。
我儿子写作业的时候,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上厕所,一会儿削铅笔,一年级的二十道数学题能写两个小时
那些孩子在没有人督促,不知道会怎样。
语言需要环境,初学者一天不练,可能就失去语感了。”
对于这一点,安夏倒是想得很开“我对结果不是很执着,佛渡有缘人,给她们机会,她们自己抓不住,那就是不中用呗。
她们又不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读书不读书一个样。”
安夏又笑着说“我们公司里项目赶工的时候,也有员工抱怨辛苦的,说还不如回老家种田。每次有这种贴子出来的时候,都有真的从农村里考出来的同事说他一看就是从来没种过田的,只怕韭菜跟麦苗都分不清。”
与安夏客气了几句,安夏把路红介绍给远程教育组,讨论制定翻译社的老师们怎么帮那些女孩子们。
老师们白天要做赚钱的营生,只能把时间定在晚上。
女孩子们要争分夺秒回家做饭洗碗,然后再杀出来学习。
结果,第一天就出问题了,女孩子们回来准备接受真人指导的时候,发现教室被人占了。
以前所谓的村活动中心,它也没电,全靠天光。主要是领导来的时候,多个地方吃饭,平时是个空屋子。
电,要钱
现在不一样了,紫金科技承诺包了这个学校的电费。
电,免费
吃完饭的女人们过来做针线活,男人们过来吹牛打牌下棋。
连邻村的都来了。
不要钱的电,就是用得爽。
家里的灯多是二十五瓦的昏黄灯光,学堂里用的是六十瓦,还好几盏多亮堂
孩子什么孩子
去去去
女孩子们不敢违抗父母,她们只能顶着嘈杂的聊天声打开远程学习系统,她们能忍,对面的老师们不能忍。
啥环境啊啥玩意啊
别说矫正了,根本听都听不清好吧
老师们要女孩子把屋里的人都赶走,女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
“这样没法教啊。”老师们上报给路红,路红转达给安夏。
安夏皱起眉毛“什么敢用我的电,还不给我创造效益大胆”
安夏一个电话打到两个村子的村委会,对他们说“如果我再发现有人用我的电,我就停了你们两个村子的培训,去的地方办。
中国这么大,三条腿的找不到,想要工作的人可多的是”
过了五分钟,翻译社的老师们就看见几个男人冲进教室,一通大吼,男人收拾起牌摊棋摊麻将摊,女人们收起针线活,快速四散离开。
只有一个女人央求道“我家灯泡坏了,这几天钱短得很,实在看不见,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坐坐我保证不说话,不打搅小嫚们读书。”
就她一个人,老师们就算了。
孩子们刚开始学没多久,正在学字母,从字母表上的第一个开始念,那边老师一个一个的纠正。
没有人注意,在女孩子们身后,那个手里做着针线活的女人也在低声地跟着一字一字的念着。
七门外语,她都跟着念了一遍。
路红说宣传不重要,那只是客气话。
很重要,她已经看到了外语培训的风口,自然要提早起飞才行,如今国内有几个人也攒了一个翻译培训学校,现在正在试教学,打算试到差不多,就正式成立公司。
一个行业的老大无疑能吃到肉,老二能不能喝到汤是个疑问,老三多半要暴毙,路红想当老大。
她与安夏聊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透露过这个意思。
安夏愿意帮她,除了因为远途与“中国货”合作多次,实力不俗、收费合理、交稿及时之外,还因为她有点讨厌路红对家的那个公司老总。
那个男人公开说过“所以,实际上一个国家到底好不好,我们常常说在女性,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中国是因为女性的堕落才导致整个国家的堕落。”
然后他道歉了。
安夏不认为他是真心认为自己错了,只不过觉得可能会影响公司业务,毕竟女学生的钱也是钱。
路红手下的老师们对远程教育系统提出了不少意见。
比如卡顿,网线不能优化的话,能不能再把视频压一压。
比如能不能在系统里就记录某个学生的表现,最好能摄像头识别人脸,摄像头一扫脸,就能跳出来上次她的问题是什么,可以快速进入复习阶段。
安夏“她们的出勤率怎么样要不要加一个上课打卡功能”
哼哼哼,被雨淋过,就想把别人的伞也撕烂,让这一代的网课少女们也感受一下钉钉打卡的恐怖吧。
“这个倒是不用,她们很积极,每天都是满勤。”
路口说着,语气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这可能是她们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