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啦”
“哥,”看到醒来的大哥生龙活虎的,保成心里的害怕才一下子涌出来,声音也有些哽咽,只不过还记着根本不敢靠在他哥肩膀上,往后挺着脖子,“哥,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苏辰拍拍他的肩膀“大男子汉受个伤算什么,瞧你这小怂包样儿。”
怂包是个很难听的称呼,但从他哥嘴里说出来也带着无限宠爱似的,保成又忍不住笑“孤才不是怂包。”
康熙道“辰儿你的伤还没好,好好坐着。”
苏辰这才放开保成,在一边的圆墩子上坐下来,保成伸手扒开他哥肩膀处的衣襟,里面的白纱布包裹的很厚,看不见血迹。
但即便如此,仅仅是纱布也让保成心里一抽,忍不住再次询问“哥,真不疼吗”
他从小到大是个油皮都没有磕破过的,鼻端闻着浓重的药味,自己的身上就好像也能感觉到被利器划破皮肤时的伤痛。
“不疼,”苏辰笑道“现在都捄皮了,过两太难就能好。”
保成脸上还是不舒服的样子,说道“哥,你怎么受伤的我都听说了。不过咱阿玛其实很厉害,你以后注意一点啊。”
在阿玛跟前,如果说不用给阿玛挡刀会不会不太好
苏辰点头“你哥我也很厉害,但你没看见当时的情景,刀锋之间,容不得想那么多。更何况,我以为我扑过去能制住那个女人的。”
说起那个女人,保成目中便全是怒火,道“不知好歹的东西,阿玛,儿子以为耿氏余孽可以全诛了。”
苏辰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保成又怒道“哥,你受着伤还敲我。”
苏辰笑着晃了晃左手“我用的是左手啊。你小子,两年不见怎么变得有些暴躁了还有,对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用动不动就诛。耿家在军队里肯定还有人脉的,对他们那么狠,很容易被人煽动引起哗变的。”
“那就这么放了他们”保成坐过去给他哥揉揉肩膀,免得刚才那一下抻到他右边肩膀。
苏辰看向正笑看着他们的阿玛“阿玛是天下之主,被阿玛厌弃的家族,还有什么未来,流放宁古塔不就是很好的结果。”
苏辰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提出“流放宁古塔”这几个字,不过灭九族什么的,恕苏辰这个小小的平民之心无法心安理得旁观。
康熙不错,孩子会用心眼了,求情也求的这么不明显。
保成没想到他哥会把流放宁古塔这样轻轻放过的刑罚,给耿家人,转头道“阿玛,轻饶他们,岂不是让人觉得行刺皇上一点本钱都不用付”
康熙说道“耿家在西南军中的旧情,朕多少还是要顾及的,另外,他们和咱们家,是亲戚,诛几族都不好看。”
所以他也是倾向轻放耿家其余人的,不过这个其余人的部分,仅仅限于爱新觉罗氏以及她生的两个孩子。
保成正是中二期,对于大哥和阿玛的这种处理非常气不过,一会儿也不在车上了,下车后叫一个侍卫给他牵来马,迎着夏日晚风就策马飞奔起来。
苏辰靠在窗边看着,路过两边有农田的路段时就提醒“减速减速。”
骑到天色昏暗,看不清前方景物的时候,保成缓下马速跳上车,这时候他的气恼已经顺着风飘没了。
苏辰好笑道“你现在有很多儒学师傅吧,怎么脾气还和小时候一样”
保成瘫着靠在椅背上,说道“我在别人面前才不这样,”一翻身又道“阿玛,我想吃烤鸡。”
前面就是一个小镇,但长长的御驾队伍并没有进去,只在外面扎了营,不多时就有阵阵香气飘出。
明亮的篝火旁,保成捧着一整只烤鸡,在他为了养伤不宜吃油腻之物的哥哥面前,大快朵颐。
最后一只烤鸡被他啃下去半个,打个嗝儿放在了一边。
苏辰很怀疑保成这两年的太子教育,怎么比他小时候还不讲仪态呢。
“擦擦。”
接过他哥给的手帕,保成擦掉嘴角的油迹,这才露出属于太子的温和一笑“哥,你想吃不但是你现在不能吃,哈哈哈---”
苏辰拳头有些痒。
偏在这时候,赵泽还端着刚熬好的粘稠鸡丝粥给苏辰送来,虽然喝鸡丝粥也是吃肉,但美味程度和涂抹了各种香料经过炭火烧烤的烤鸡无法相比。
苏辰捧着一碗清淡鸡丝粥,喝的满嘴淡。
康熙说保成“别故意气你哥。”
阿玛,你确定是在给我们解决矛盾,怎么听着像拱火啊
第二天第三天,苏辰依旧是基本上在车里睡着度过的,不过保成来了,每当经过村庄城镇时,他都会下去买一些新鲜玩意。
往往等苏辰醒来,眼前便是一堆满是这个时代风俗特征的小玩意。
其中竹编是最常见的,到大同府苏辰的庄园时,车里的空地已经放不下保成随时下去买的竹编了。
苏辰的庄园才买下来三个多月,只不过四处的布置已很具有他这个主人的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