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卫寂心下一荡,怔怔地望……(5 / 5)

狂的时候。”

姜檐这时不敢回嘴,乖乖地点了点头。

不想跟卫寂再说这事,姜檐生硬地转了话,“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卫寂说,“臣买了米浆、芝麻饼,还有一些酥糕。”

姜檐偷看了卫寂一眼,不知他还生不生气,小小地撒娇,“那也晚,我都等你好久了。”

听到他这黏糊的话,卫寂神色讪然,低下头说,“臣买米浆时,遇到一个在凉州时的故人,便说了一会儿话。”

姜檐一听凉州,还是故人,面上的神色一敛,酸声酸气地问,“又是什么故人你们关系很好”

都不是说了几句话,而是一会儿话。

一会儿是多久,什么旧要叙这么长时间

卫寂“不算太好。”

姜檐哼哼,“那就是不好,不好说什么话”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姜檐目光在卫寂身上扫过,声音沉而厉,“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卫寂赶忙说,“没有。”

姜檐不好糊弄,怕卫寂挨了欺负不肯说,“既是没有怎么说了这么久都说什么了”

马林骞说了很多,千言万语的卫寂也记不住,他听时就心不在焉,只记得马林骞又追过来。

卫寂轻叹一声,“他与我道了歉,说过去是他不对。”

“欺负都欺负过了,如今道歉有什么用”姜檐拉过卫寂的手,一脸怒容,“走,找他算账去。”

自遇见马林骞,卫寂堵在心中的那口气,莫名因为姜檐这些话顺了。

他刚到凉州,马林骞便带头排挤他,挨了欺负卫寂曾跟卫宗建告过状。

那会卫宗建忙于公务,觉得他们那点破事就跟三岁孩子过家家似的,根本不放在心中,还嫌卫寂性子软弱。

他好似宁可要一个惹是生非,四处打架的小霸王儿子,也不愿要一个安静内敛的。

在他看来,后者就是一个软蛋,遇了事只知道叽叽歪歪告状,若他小时候早一拳抡过去了。

卫寂自然打不过那些人,因此只能躲着他们。

其实马林骞也非大奸大恶之人,他也没对卫寂动过手,无非就是写诗取笑他。

而且才子的取笑不叫取笑,那叫以诗雅谑。

若是卫寂与卫宗建说这些,他肯定会告诉卫寂什么一笑泯恩仇、大丈夫行事自该磊落大气一点,毕竟马林骞也没做什么。

因此今日马林骞与他搭话,卫寂虽不积极,但也一一应着。

这才是君子之道,合乎礼数。

姜檐却说狗屁礼数,“他欺负你,你还回去才是君子之道,才是合乎礼数。”

还问卫寂对方怎么欺负他,非要卫寂带自己去找马林骞算账。

这一刻,卫寂总算放下了。

他看着气焰高涨的姜檐,开口说,“他也没怎么欺负我,就是写诗笑我胆子小,按凉州的规矩,我们需作诗回斗,这叫斗诗。”

姜檐高涨的气焰一掐,不可思议地看着卫寂,“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卫寂一脸正色,“就是这样的规矩。”

姜檐半晌无言,余光瞥见卫寂的面色,他十分敏锐地看过来,“你笑什么”

卫寂摇摇头,垂下眼睫说,“臣没有笑。”

观察他几息,姜檐斩钉截铁,“你就是笑了。”

卫寂嘴角有些绷不住,努力地下压,但实在克制不住,嘴角翘起一点点。

被姜檐抓住后,他很快回过味,气恼道“我满心想着给你出气,你却笑话我不会作诗。”

见他真生气了,卫寂嗫嗫,“是殿下先佯装跌马吓臣。”

姜檐瞪着他,“你编什么斗诗来骗我。”

卫寂小声辩解,“凉州是有斗诗这个规矩。”

他也不算说谎。

姜檐“你笑话我不会作诗。”

卫寂“臣错了。”

他不是笑话姜檐,是方才姜檐先吓他,所以他想小小的回敬一下。

姜檐不依不饶,“你笑话我不会作诗。”

静下来想想确实不该,姜檐为他出气,他还这样,卫寂心生愧疚,“是臣错了。”

姜檐瘫脸看着他,“你笑话我不会作诗。”

卫寂手足无措,讷讷地问,“那殿下要怎么样才肯原谅臣”

姜檐靠近卫寂,那张俊脸仍旧没有太多情绪,但说话却黏糊起来,“你笑话我不会作诗。”

听着他这类似撒娇的声音,卫寂耳根有些痒,忍不住抓了一下。

一抬头,姜檐已经凑得他很近了。

彼此的呼吸都能交错起来,卫寂甚至能从他含水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时间所有的喧嚣静了下来,卫寂只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