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错吻 脑子里一片空白(捉虫)(4 / 7)

不知二表兄明日可得空他身手好,说不定能帮上忙。”

“二弟没空。”谢泠舟当即断了她的念想,“我们是去查事情,人越少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崔寄梦不懂这些,只连连应是。

次日她带着乘车到了琴馆,为了避嫌,她和大表兄约好在此碰面,未免采月担心,便先行把她支开“我要留很久,采月你自行逛逛吧。”

进了琴室,谢泠舟果然在,正把玩着一把琴,赵疏也在。看见他俩相谈甚欢,崔寄梦一头雾水。

赵疏解释道“谢公子曾在琴艺上指点过我,说来算是我的师父,论辈分,是你的师祖。”

她一时绕不过来,两眼懵然。

谢泠舟接过话“赵公子未去桂林郡前,在京陵待过几年。”

这么一点,崔寄梦明白过来了,对谢泠舟的态度更敬畏了,犹豫着问“那我是该叫师祖,还是继续叫表兄”

赵疏忍俊不禁,这阵子他常和谢泠舟交谈,如今也敢开他的玩笑了“你师祖爷教师父琴时,才十岁,你弹错的两个音,正是从他老人家这传过来的。”

崔寄梦不敢置信,想到那个被按在他膝盖上责罚的梦,身后一阵酸痛,随即又觉得毛骨悚然,此前她并不知道师父所说的事,为何自己会在梦里说弹错两个音是大表兄导致的

谢泠舟不动声色看她一眼,知道她当是想到了那个梦,起身打断她,轻描淡写道“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崔寄梦把梦抛诸脑后,跟上他。

出门的时候,她特地戴上了帷帽,跟在他身后时刻意低着头,乖巧得像个小媳妇,还时不时留意周遭行人。

好像她和他出门,是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

谢泠舟忍不住回过头,压下话里的笑意,轻声提醒她“表妹,放轻松些,我们又不是去偷什么。”

大表兄说这话的语气太随意了,随意得好似他们很熟,其实抛开那些梦和上回在佛堂送玉坠,他们还挺生分的,崔寄梦脸又红了,好在有帷帽遮着,她声音还能装得淡然“好的。”

可谢泠舟却清楚地看到,她的头埋得更低了,手也绞在一块。

他虚虚握拳,拇指摩挲着食指的关节处,极轻极慢,像在梦里拂过最柔软脆弱的地方那般。

她再这样心虚,他真的会克制不住,带着她去偷点什么。

为掩人耳目,两人换了辆小一些的马车,上车后,崔寄梦垂头坐在角落里,埋着头颇像只鹌鹑。

“去西市要好一会,戴着帷帽,不会闷么”谢泠舟颇无奈。

确实是挺闷的

崔寄梦心说,可隔着一层纱,她会自在些,这马车狭窄,大表兄身形高大,坐在对面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极力缩成一团,好不让腿离他太近,否则总有错觉,下一瞬会被捉住双脚,拖过去

崔寄梦更不敢看他了,抱紧双膝,狠狠咬了自己下唇一口。

后来一路上表兄都在闭目养神,她放松了些,悄悄掀开帷帽一角。

可刚掀开,就见对面人嘴角扬起了一瞬,崔寄梦忙放下手,继续端坐。

她不明白,他明明没睁眼,为何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西市到了,循着云鹰查到的消息,他们在一处商铺里找到那位胡商。

谢泠舟开门见山“可有醉春风”

那胡商已年过半百,一双深碧色眸子却熠熠生辉,见是一对年轻男女,明明彼此生分,却一开口就要醉春风。

他还是头回遇到这种事,捻捻胡子“公子说笑,这东西我们可不敢卖。”

“是么。”谢泠舟掏出两锭金子,“我们不买药,只想问个消息。”

商人嘴咧得快到耳边了“醉春风不易得,五年才能酿出一小瓶,但消息嘛,应有尽有,贵客想知道什么”

“二十年前中秋前夕,有人曾在你这里买过醉春风,你可还记得”

“醉春风不是想买就能买的,没有熟人介绍,连哪里有货都不知道,因为这玩意不是寻常货物,我自然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楚”那商人翻出一本小账册,“咦,我瞧瞧啊,啊上面记着那姑娘嘴严得很,一直没说是谁派来的,只是她耳垂有痣,极小的一颗痣,细眉细眼的。”

他面露难色,“就这么多了,都过了二十年,人是不是还活着都另说。”

崔寄梦蹙起眉,她也知道隔了二十年再查难于登天,只是难也要去查,难道真要让阿娘到死也无法自证么

颓丧时,谢泠舟拍了拍她肩头,声音很温和“别担心,还有办法。”

他问了胡商关于买药人的年纪及样貌特征,以及说话措辞等,问得很细,好在那商人先前多少记下来一些。

二人回到马车上,谢泠舟将方才所问梳理过后,细细告诉她,末了道“我们分头查,回去后你问问管事嬷嬷,当年皎梨院的下人里可有这样的女子,我派人在府里其余各处查。”

崔寄梦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没底,谢泠舟见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