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咬伤 这里他碰过了?(1 / 3)

谢泠舟定定凝着她。

隔着二弟的肩头,他和他的未婚妻子遥遥相望,似乎有根细细丝线牵引着,一时二人都忘了挪开目光。

不约而同地,想起昨夜梦境。

起初他像哄妹妹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凝着她双眼,哄着“乖孩子,别哭了”。

本是无比温馨的一个梦,可随后

他们在锦被之下紧密相拥,纤弱少女被高挑健壮的青年擎住脑袋,一双手臂柔弱无骨,搭在他后颈。

舌尖勾缠的力度渐增,纤柔玉手越发无力,罗帐内呼吸交错,断断续续。

此刻看着大表兄,崔寄梦仿佛回到了梦里,后脑勺被大掌扣压住,狠狠夺去彼此呼吸,快要窒息的感觉无比真实。

那是一种夹带着羞耻感的放纵。

她是二表兄的未婚妻子,不该梦见和未来夫兄拥吻。可如今她被二表兄搂在怀里,羞耻感却比昨夜梦里更甚。

好像她当着大表兄的面,背叛了他。

崔寄梦没来由的慌乱。

她推了推谢泠屿,可他臂膀结实有力,根本无法撼动,少年双眼略显迷离,带着痴迷正朝她低下头

越来越近,鼻尖即将相贴。

崔寄梦恍若未觉,懵然与谢泠舟对望着,随即清楚地看到大表兄皱了皱眉,淡漠眼神里闪过一丝微讽。

她骤然清醒过来,那是梦,现实中他们毫无瓜葛,他不是梦里那个会安慰着她,会轻柔吻去她眼泪的青年。

现实中的大表兄克己复礼,怎会和她裹入同一床被子里,还含着她唇舌不放。

莫大的羞臊冲击着她,在谢泠屿的唇快要触到她时,崔寄梦忽地像个鸵鸟一般,把脸埋入少年肩头。

谢泠屿并不知道兄长就在自己身后一丈远的处,只当表妹在害羞,觉着她埋在他肩头怪可爱的,便伸手摸了摸她后脑。

“好表妹,怪我唐突了。”

崔寄梦当了好一会的缩头乌龟,再抬头时,谢泠舟早已离去。

因这一个小意外,她也没了心思和二表兄继续逛园子,匆匆回了皎梨院。

回到房中时,崔寄梦强撑的笑收了起来,方才在二表兄怀中时,除去因他是男子而生的那点局促,她的心平静得不对劲,为何会这样

更怪的是,明明当初下水救她的人是二表兄,他喜欢熏沉水香。

可为何她却记得是檀香,比寻常檀香多了一股清冽的寒梅香气,就像

就像大表兄身上的那种。

但采月和二表兄都告诉过她此事,外祖母也曾提起过,称那日众人赶到湖边时,见二表兄浑身湿漉漉的。

她说服自己,只能是二表兄。

谢府马车上。

谢泠舟端坐着闭目养神,转动着那串佛珠,指尖越发用力。

聘猫当夜梦里,崔寄梦跪榻上问他,“为何当初明明是你救了我,却要让给二表兄否则我现在就是你的了。”

与她初见那日,二弟也曾说过,“将来我若娶到表妹,兄长功不可没”

倘若当初如实说,会不会崔寄梦现在就是他的未婚妻子了

谢泠舟慢慢睁开眼,眸中显出些茫然,

但也只是一小会,很快理智压倒了一切,那双眼又恢复冷静。

他极少有缺憾,因为善于克制。

谢泠舟回府时已暮色四合,经过前院时,府里小厮正挂起灯笼,边忙活着边闲聊,无非是家长里短,老婆孩子。

“老赵,你媳妇搭理你了没”

壮汉木讷道“没,原先不让俺上榻,这会门儿都不让进。”

问话的年轻小厮笑道,“这都两月了,老赵你不行啊,瞧瞧咱二公子怎么哄人表姑娘的,学着点。”

“咋个哄的你咋知道”

小厮嘿嘿一笑,“早上我路过假山,见二公子把表姑娘搂在怀里疼爱呢,又亲又抱的,那叫一个火热啊”

老赵更愁了,“二公子生得俊嘛俺媳妇成天嫌俺长得鞋拔子似的。”

“男人可不是光好看就行,还得能干学学二公子,她骂你就堵住嘴啊女人啊堵住嘴,人也就软了。”

一旁听得正乐呵的另一位小厮嬉皮笑脸凑过来,“你说哪个”

那年轻小厮意味深长道“你识字么知不知道那品字怎个写”

正嘚瑟着,却见其余二人忽然安静下来,闷头做事,小厮一转身,瞧见大公子正负身立在身后,眼神跟冰刃似的。

小厮顿时脊背发凉。

谢泠舟冷冷扫过那两油嘴滑舌的小厮,寒声道“若嫌舌头多余,大可去了。”

两位小厮吓得直哆嗦,扑跪在地颤声讨饶,“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

谢泠舟阴沉着脸回到佛堂,胸中一阵怪异,阻塞、憋闷,令他无所适从。

不巧的是,谢泠屿来了。

他是为替祖母传话而来,“方才我去前院,祖母说了,哪有长兄亲事未定,弟弟先成了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