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说不怕是假的,万一蛇真不是吕春红投的,改明儿高国平一个个找他们算账该怎么办
虽然孟言在村里比较受欢迎,大伙儿也都喜欢他们两口子,也愿意在江少屿离家的时候帮衬他老婆,可有些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好好斟酌斟酌。
就在大家想劝孟言走的时候,被顾小莲请来的村支书和政委两口子也都到齐了。
而这边孟言也注意到了高家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竹筐,就扔在种土豆最后一排的位置。
在众人的目光下,孟言缓步走了过去,走到竹筐前站好,直到借着月光确认了里面空无一物后,才将竹筐捡了起来。
是一只带盖子的小竹篮,细长条形状,细细摩挲观察后,最后发现竹筐的头颈部有损坏,断了一小截竹片。
“吕春红,这个你怎么解释”
吕春红白了她一眼“就一破竹筐,什么怎么解释,你希望我怎么解释”
手却不由得抓紧一截衣角。
这破篮子回来后随手就被她扔院子里了,打算明儿个找块荒地扔了,谁能想到孟言会直接冲进家门,这还没来得及呢
却见孟言从裤兜里掏出一截断竹片“这个是我在我家窗台上捡到的断竹片,跟你家这只竹筐的颜色、光泽度,甚至大小弧度都对得上。”
话音刚落,吕春红立马打断她“对得上怎么了,对不上又怎么了,谁家没这竹筐啊,咱岛不说每家每户都有,至少大半都有,你拿这破竹筐和这破竹片来干啥,讹人呢”
“但这筐子我家就没有,而且你这筐”说罢摸了摸竹筐里的水渍,又交给周茹,后转头问吕春红“这框子最后一次用是什么时候”
“那框子扔在那里就当垃圾,我们压根没用过。”吕春红哼了声,不屑地答道。
孟言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是吗压根没用”
“没看这框子都烂洞了吗都烂了怎么用啊,早就没用了。”吕春红心虚地想抢过来把竹筐扔掉,却被孟言一把握住手腕。
分明是孕妇,手劲儿却不小,抓得吕春红好痛,眉头都深深皱了起来。
最后是高国平解的围,把自家老婆从孟言手里抢了回去。
孟言回头对周茹说“周茹姐,你们大家都摸摸,里面是湿的,”
“哎,还真是湿的很,就跟刚泡过水似地。”周茹说“咱岛都晴了半个月了,如果不用的话它怎么会湿总不可能你们家下雨,我们家不下雨吧。”
“你们家也没养猫狗,也不可能是猫猫狗狗的尿啊。”
吕春红差点跳脚“胡说什么,我看你们的手是湿的吧,把我框子摸湿了。”
“我刚从被窝里爬起来,手怎么湿”
“再说,你不是就在这儿看着吗,我们手一直干干净净的。”
孟言摸了一把后,居然大胆地伸进舌头尝了一下“是咸的。”
随即看向吕春红“除了海水,还有什么水是咸的所以它就是你用来装蛇的工具”
“你、你”吕春红想破脑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没了办法,张嘴就胡扯“肯定是你们扔我院子里想诬陷我卑鄙,你们太卑鄙了合起伙来陷害我”
“吕春红,你怎么不说那蛇是我自己抓到自己屋里陷害的你”
仿佛抓到了她的小尾巴一样,吕春红立马激动地跳起来“对啊,那海蛇说不定是你自己抓进去的,就是为了陷害我”
一句话落下,大伙儿都笑了,笑得不断拍手,笑得肚子疼。
说你蠢你还真上赶着送人头,孟言心里暗骂一句蠢货。
“我们可没说我家出现的蛇是海蛇,你怎么知道是海蛇呢所以说这个竹筐确实就是你用来装海蛇的,才会沾到海水对吗”
“是啊,正常人会认为海蛇跑到家吗”
“夏季蛇虫经常出没不假,村民家里发现蛇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可人家家里出现的是什么蛇,孟言家里出现的又是什么蛇那不是山里的蛇,是海蛇海蛇啊海蛇是长脚了还是长翅膀了,从海里飞个三四公里到江副团家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是蛇疯了吧”有人讽刺道。
“哈哈哈”惹来大伙儿疯狂笑话。
吕春红傻眼了,不带这么套人话的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形容吕春红的怒意,她发狠地跺着脚走到孟言身前,两颊涨红,气得双眼要炸了似的弹出。
指着她破口大骂“卑鄙无耻孟言你就是个阴险小人”
“够了”看戏很久了严政委也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来得倒是巧了,刚到没多久就见证了孟言是如何把吕春红诈出话来的。
严政委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高国平“国平,这事儿是你老婆的问题,这么多人都瞧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愿再多说一句话,严政委转身离场。
走了一截路被老婆提醒才想起来什么,折回去又同孟言客套了几句,问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