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感冒就算了,还想把我染病”
江少屿的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亲昵地用脸跟她贴了贴,蹭了好久。
“夫妻是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孟言好笑又好气,捏他耳朵“去你的,福没享到,先把苦吃了。”
江少屿失笑,抚摸她发顶的手愈发柔和“福气么,以后有得给你吃。”
江少屿这厮最后软磨硬泡还是让孟言给他脱去了湿衣裳。
时隔一个半月不见,两个人心中对对方的渴望已然到达了一个顶点,若不然孟言也不会忍着羞赧给他褪去湿衣服。
话说孟言以为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会让他们两个的关系生疏,没想到小别胜新婚。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们还没新婚过,这叫什么
小别胜热恋。
总之激情的一吻过后,两人心情大好,等到衣服脱完,孟言便上厨房给他烧热水去了。
江少屿哼着欢快小调在屋里换衣服,换了一条干爽的长裤,上半身没穿,这个季节即使下雨温度也不会很低,按照他的体质也不会觉得冷。
厨房门没关,孟言望着江少屿赤着上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没忍住笑出声。
“少屿,我突然想起个很有意思的事儿。”
“什么”江少屿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
刚蹲下来就想亲她脸,孟言笑着推开他的脑袋“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们俩处对象的时候,小麦总问我们亲嘴没。”
江少屿额上滑过一拍无语的黑线“姑娘家家,怎么问这种问题。”
孟言捂嘴笑“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嘛,对这种事好奇很正常。”
江少屿眉心一蹙,捧住孟言的脸,作威胁表情“不许跟她讲知道不”
他脸皮再厚,也不喜欢把和孟言的闺房事说给外人听,更不用说那特八卦的赵小麦。
孟言摇摇头,往灶膛里添了根木柴 “没说,她好意思问,我可不好意思说。”
水烧好后,孟言赶紧把江少屿推进卫生间,紧接着回卧室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服的木桶里。
又把被江少屿带到地上的雨水拖了拖,差不多干爽以后又进厨房洗菜切菜,准备做完饭了。
江少屿离开后,家里的菜每天都有小战士专门送,起初孟言以为是免费的,怕给自家男人招黑,于是让小战士以后别往家里送,谁知道人家说这些菜和肉都是江参谋提前订好的,也付了钱,让她安心吃。
今天也不例外,送来了一条肥美的海鲈鱼,三颗大红薯,素菜是白菜和莴笋。
她准备做一盘红烧海鲈鱼,把莴笋炒了,再做一锅红薯粥,简单清淡又不失美味的一餐家常菜。
手下切菜的动作加速,渐入佳境的时候忽然传来江少屿的声音。
“媳妇儿,忘记拿裤子了,帮我拿一下。”
孟言没多想,放下菜刀在水盆里洗了把手,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你要哪种裤子”
浴室里传出水淋在地上淅淅沥沥的声音,男人低沉的声音伴随一阵雾气从门缝里飘了出来“随便找条裤衩就行。”
孟言“”
江少屿洗完澡出来帮孟言做饭,吃饭的时候你给我夹,我给你夹,那腻歪的劲儿,若是被隔壁陈巧丽看见,保准要一通打趣。
饭后江少屿才开始收拾带回来的行李,好大一个包裹,回来就别他随意仍在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起眼到吃完饭孟言都没发现。
江少屿找到包裹后拉开拉链,琳琅满目的东西看得孟言眼花缭乱。
吃的、用的、观赏的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最漂亮的物件。
一只粉白渐变的珊瑚摆件
“这是珊瑚吧好漂亮,你去做任务的地方也是海岛吗”
两人坐在椅子上拆包裹,江少屿自己的椅子不坐,跑过去和孟言挤一张。
“不是,坐轮船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船舱,一个小年轻的,两块钱给他买了。”
“两块钱你可真舍得。”孟言屁股一歪,给他挪了半个位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这是真珊瑚吗看起来好逼真,但是我记得死掉的珊瑚都会变白,这个颜色也太漂亮了。”
珊瑚这种生物活着的时候最美,依靠虫黄藻呈现漂亮的颜色,而一旦离开海洋就会失去虫黄藻,导致全身变白,这叫珊瑚白化。
“珊瑚应该是真的,但颜色是涂的,你看。”指甲在珊瑚上掐了一下,是颜料的痕迹。
“那也不错,颜色涂得这么漂亮,说明上色的人审美不错嘛。”
不但颜色涂得好,表面还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油,也不知道涂的是什么油,干透以后滑溜溜的,看起来像琥珀,又闪又亮
江少屿笑着问她“喜欢吗”
孟言爱不释手地翻看珊瑚“喜欢,真的好漂亮。”
“那证明这钱没白花。”
“是没白花,多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