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使孟言联想到埃及遍野挺得住风暴的椰枣树,她一点儿也不怀疑他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
见孟言盯着照片失神,老首长笑容愈发慈祥。
“这是我儿子二十三岁刚当上中校时的模样,现在二十六了,不过变化不大。”
“哎呀这么周正呢”张梅一点也不吝啬夸赞,看向老夫妻“眼睛跟首长您一模一样,这鼻子也好,跟夫人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生得这样好,感情净挑父母的好处长。”
一句话逗得夫妇俩笑呵呵,一旁老太太不断给几位碗里倒果汁。
“女娃娃也好,俊”老太太在孟言身边落了座,看向她的眼神真跟看孙媳妇一样一样的。
孟言难为情地笑了起来,心道今天这饭,吃与不吃似乎也没什两样了。
晚间,饭桌上气氛和睦融融,相亲的事儿也谈得顺利。
孟家夫妻俩态度上有些迟疑,孟言这女娃娃却从头到尾都秉持十分肯定的态度,也给江家两口子打了一剂镇定剂,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孟言虽然生了一张招同性嫉妒的脸,可打小受长辈喜爱也是事实,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精孟言能说会道,把老两口哄得笑停不下来。
偶尔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她真成了江家媳妇儿似的。
一顿饭欢欢喜喜吃完,临走时童艳秋还给塞了一大口袋的饼干糖果,那金贵的东西,抵得上孟建国一个月工资
可把两口子吓得,惶恐推拒。
最后到底收下了,不仅要收下,若是俩孩子能顺利结婚,人家还得给不少聘礼呢
七十年代开始崇尚自由恋爱,可大部分家庭依旧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孟言的后半生大事儿就这么落实了。
靠一张照片就这么把自己许出去,有一丝玄幻。
孟言父母又是欢喜又是愁,愁的是女儿一辈子要交代到海岛,喜的是女儿终于能摆脱崔疯子。
回到家时,三个孩子已经独立自主地吃完饭,碗筷也收拾好了,乖乖等候父母和姐姐回家。
哪知刚到家就听他们妈宣布,说他们大姐不久后就要启程前往南方海岛生活。
几个孩子一听,哀嚎的哭声极具穿透力地刺透墙体,邻居纳闷地敲门问老孟家是不是打孩子了。
“不要,我不要姐姐走,我不要呜呜呜”菲菲哇的一声爆哭,瘦弱的身体抖得不成样。
她是真的害怕,之前总听杂院的大人们说姐姐迟早会嫁人,嫁人就是永远不在家里住,以后菲菲就不能跟姐姐睡一张床了。
不仅如此,以后也没人给她唱歌哄睡觉,没人给她讲故事,没人带她上澡堂洗澡了呜
孟雷发疯似的咆哮,气得腮帮子红成了麻辣色“姐,我不让你走,不许走”
孟雨倒是没哭,只盯着他姐,双目通红,垂在身侧的两只拳头攥地死紧。
孟言这个人,对外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听,可性格跟她爸一个样,不论在外面什么形象,永远最看重家人,即使后文被崔志民折磨地不成人样,也不忘求崔志民给她钱接济娘家。
家人,是她的软肋。
“好啦,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大拇指给菲菲擦了擦泪,扭身接过张梅手里的布袋“快看,菲菲,这是什么”
望着孟言掌心鲜活可爱的大白兔,愣是没一个人笑。
“糖,这是糖呀,都不认识吗不想吃吗”
菲菲抹了抹把泪,馋得口水直流,眼巴巴望着她姐“哪、哪里来的糖”
“老首长家给的。”
首长,就是这个首长,抢走了他们的姐姐
孟雷那叫一个气,飓风一样扑上前把糖果扇飞“谁稀罕他的糖”
“雷雷”孟言没料到他的动作,一大袋糖果撒了满满一地,她生气地呵斥“捡起来”
“孟雷,长翅膀了,要反天了你”孟建国横眉竖眼瞪着儿子。
这样浪费粮食的行径,就连平时最疼爱三儿子的张梅也生气了“捡起来”
被大姐责备,被爸妈骂,孟雷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边哭边捡,还要嚎“本本来就是他们抢走了我姐,凭什么啊,凭什么骂我啊我才不稀罕他们的糖这是卖我姐的糖我不吃”
卖姐姐的糖孟言差点没笑出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中二少年说话能把死人笑活。
菲菲听后有些担心地问她“姐姐,真的是,卖你的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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