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筤显然一惊, “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但是叶棠梨明显发觉有温暖的东西从她额头流逝,被他的掌心吸收了。
额头巨大的威压在上,她起不来身。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身体里流逝,被叶苍筤抢走了。
叶棠梨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依样画葫芦, 掌心往上, 要贴上叶苍筤额,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
叶苍筤忽地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叶棠梨和叶苍筤隔开一些距离, 她的手掌没贴到,叶苍筤甚至俯身, 主动贴上。
接着一股磅礴的神力涌入她掌心。
而面前的叶苍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他要把他的神力给我
叶棠梨要撤回手, 但是像是黏住了似的,怎么也抽不回来,直到她用神力推开叶苍筤。
叶苍筤往后跌倒,叶棠梨意念一动,用神力托住他的后背,免于他后仰跌倒。
“为什么这么做。”
“我无法阻止你和伍修斯, 我既然是必死之人, 我的神力可以给你用。”叶苍筤说着站起,宽厚的脊背佝偻了几分。
叶棠梨想明白了, 方才叶苍筤抽走她的神力是假意为之, 如若让她直接抽他的神力,她肯定不会干。
因此他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叶苍筤,你太自大了从你把我送走那一刻起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在对我好,我很感激你吗”叶棠梨钻进被窝,背过身不理他。
实际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
他老了好多啊,一下子老了十岁, 之前像是三十多四十,现在直接变成五六十的老头了。
叶苍筤沉默,无言地望着床头灯微明。
她刚出生时在保温箱里过的,因有婴儿黄疸,保温箱里有一盏灯。
他怕割舍不开,去看双胞胎时,总盯着那盏灯。
父母和子女之前的亲密关系不同,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一辈子要不断地分开。
叶苍筤出门,门被轻巧带上,叶棠梨从怀里摸出那枚金币,贴在心口的位置。
“伍修斯,我不喜欢我爸爸。”
伍修斯居然很快地说话了,他在家里睁着眼望天花板,听到她的声音。
那枚金币不仅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亦是传音的媒介。
她说不喜欢她爸爸,实际上是爱的。
“伍修斯,他总把他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从我被养母偷走的那一刻起。”
“哦,我养母很可能没死,不知道去哪儿了。”
伍修斯“当年叶苍筤有一个副手,也跟着他来到异界了,我在叶苍筤身边没看到得力的人。你的养母,可能不是女人,是男人。就像红毛阿强思维线弱,会经常送这种动物变成另一种动物。”
叶棠梨
我的养母原本是男人
“我的养母也叫叶棠梨,不知道她给我取名的用意在哪里,为了让白附子吃醋不开心”
伍修斯“不知。”
叶棠梨嘟了嘟嘴,她和伍修斯说这么多,伍修斯说话冷冰冰,她不要和他玩了。
不过我养母真的是男人吗
小时候的记忆开始攻击她,小时候都是奶奶给她洗澡擦屁的,怪不得养母总不给她洗衣服。
初潮时,也是奶奶和她说的。
她的妈妈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对她很冷漠。
叶棠梨揉揉太阳穴,翻了个身。
“你压到我了。”
伍修斯的声音冷不丁跳出来。
叶棠梨才注意到金币滚到背后了。
她坏心起来,用臀部压住金币,坐死你
然后伍修斯不说话了。
只是她仿佛听到伍修斯呼吸米且重了一些。
叶棠梨咬了咬唇,又问“你伤势怎样,不舒服吗”
伍修斯极乐升天。伤口又渗出一些血来,低沉道“没什么,休息吧。”
后来她才听伍修斯坦言,他的金币还有别的妙用。他清晰地感知自己被压了,还是她肉肉的囤瓣。
沈佛金说得对,男人都是坏种,大尾巴狼,知道了也不说。
当晚,巫涂涂抢病人的事件在网上蔓延开,巫涂涂原本不错的名声,在网友的攻击和谩骂下拉下许多。
巫家一家人连夜买水军撤热搜。
巫涂涂还从没被千万人骂过,气疯了,摔了家里好多东西。
她让自己平静下来,没必要在意网上的谩骂,异世界通道即将再次打开,所有人即将回到异世界,叶棠梨一定会跟着伍修斯走。
等叶棠梨到了她的地盘,还不是任巫医一族搓圆揉扁。
一个虫子会了中医,就敢和千百个巫医叫板对抗,再厉害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后来,巫涂涂才意识到自己才是真正的虫子。
在巫家的水军引导之下,巫涂涂洗白成要救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