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的事情吗”
贺厂公大摇大摆,进入寿安宫就像是进了自己的家门,熟门熟路得很。
他坐在太后一旁的案桌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微笑道“娘娘不欢迎奴才吗”
姜太后暗自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说什么,“我就算不欢迎你也会自己进来。”
厂公轻笑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委屈,“娘娘真是无情,这么些年了,怎么就不能对奴才如对陛下那般和颜悦色一些呢”
太后往嘴里塞了个苹果,“你自己心里清楚。”总是欺负她,她能和颜悦色就怪了。
厂公又笑了起来,他看了眼太后的果盘,说道“娘娘金尊玉贵,怎么总是爱吃这种常见的果物”苹果这样的水果一点都不名贵,在荒野也只是用来果腹的食物。
太后说“我不但爱吃这种常见的果物,我还爱随处可见的花草,你若是看不惯,可以离开。”
厂公失笑,“奴才不过是说了一句,娘娘便说了无数句。”
厂公看着太后直挺挺坐着,有些奇怪,“娘娘今日这是怎么了,从上朝时就是这样笔挺的姿势。”他可是知道姜穗这个人惯会偷懒,样子总是摆在他人面前的,私下底竟然也这样端庄坐姿。
太后横了他一眼,骂道“要不是你昨晚发疯,我会腰疼吗”
厂公不觉得心虚脸红,反而笑意更深了些,他起身走到太后身旁,四周的人早就因为他的到来而退出了内室,这已经是他们俩在时的规矩了。
厂公弯下腰,替太后揉了揉腰。
他说道“是奴才的不是,还请娘娘恕罪。”话语里还伴随着愉悦的笑意,真是想让姜穗打他。
姜穗一把拍开他的手,“按就按,又摸哪里”
厂公毫不心虚,他从善如流又在一旁替太后布菜,这种事已经非常熟练且心甘情愿。
他哄道“前些日子,奉安进贡了新鲜的冰鱼,娘娘不是最喜爱的吗奴才已经吩咐让膳房早早给娘娘备下了。”
厂公非常清楚姜穗喜欢吃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因此也知道怎么哄她。
太后果然哼了一声,看起来到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其实厂公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二人就已经走到了今天的模样,他们从未对彼此表达过心意,也从未明言过彼此的关系,就好像这样不清不楚的厮混,又像是暗度陈仓狼狈为奸。
看着少女红润的脸,贺朝明明应该应当觉得愉悦于他们之间的和谐,但是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她和一般女子都不一样。
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名分,也不在意世俗加之女子身上的枷锁。
有时候贺朝都在怀疑,会不会当初换一个人,她都可以接受。
当然,那个人要长得好看。
在太后心安理得地享受厂公的服务时,听到了厂公状似无意的开口。
“娘娘今日,怎么忽然想起了萧朗星”一个小小的五品中郎将,什么时候入得太后的眼的
太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吃食上,她随口道“以前他没资格上朝,后来升了官,在一众老男人的朝堂里看起来清新极了,我便去查了他的档案,发现他颇有才干。”
太后咽下了清甜的苹果,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就像是小猫一样餍足,看起来可爱极了。
厂公垂下的手指动了动,但神色仍然是淡淡的微笑。
太后继续说“后来把他放在金吾卫里让他试试看,没想到带兵一把好手,便把他放到战场上试试,作为副手历练够了,回来还可以升个护国将军。”
厂公声音平静,还慢悠悠的,听起来于以往一样,“娘娘实际上是觉得他样貌俊朗,所以格外愿意给他个机会吧”
其实厂公也不得不承认萧朗星确实是一个人才埋没在京中,若不是太后,恐怕都发现不了。
但是一想到他是因为长得好看才被姜穗注意到的,贺朝就感觉胸口闷着一团无名的火。
太后低咳了一声,“说什么呢,他虽出身一般,但祖上曾随开国,也算是军人世家,哀家只是看他胆识过人,又有带兵的潜力,才提拔的他,而他也未曾让哀家失望。”
哀家都用了,看来是心虚了。
厂公黑眸幽深,言不由衷,“娘娘深谋远虑,奴才佩服不已。”他冷冷道,“若是萧朗星也如奴才一般,娘娘是不是也愿意将其收入塌中”
太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她咳嗽了好几声,背后还有男人温柔的抚拍,只不过那道视线却好像有些冰冷。
等她缓过来,才瞪大眼睛看他,“你在说什么啊”太后震惊,“我真的只是欣赏,欣赏你懂吗”
少年意气风发将军谁不多爱看两眼啊,她只是单纯的欣赏他的颜值
男人丝毫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而是继续阴沉沉说道“也是,萧将军确实年轻,与他相比,奴才确实老了,况且他家世清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