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容颜如同娇嫩的鲜花一样绽放,厂公欣赏着。
他轻描淡写道“看起来娘娘知道。”
“本宫不知道”少女紧紧抓着椅子的两侧,原本就挺直的背脊更加笔挺,好像这样能够带给她足够的力量,但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与一丝慌乱。
厂公说“听闻娘娘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可否要臣为娘娘请来医女”
不过皇后没有回答他。
“此乃皇后寝宫,你擅闯已是重罪,还对本宫如此放肆,是本宫心善不愿追究,现下本宫还要前去寿康宫按规矩跪拜,若是无事,厂公便离开罢,想来陛下也离不开厂公。”
被下了逐客令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十分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娘娘,咱们之间的事,想来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况且奴才是内官,出入宫中已是常态,娘娘不必担心奴才的安危。”
“我没有担心你”就像是被他如此不要脸的话气到,少女微微睁大了眼眸,显得有些圆溜溜的可爱,这让她强做镇定的模样完全破碎,反倒让男人起了逗弄的心思。
明明不应当这样。
厂公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
尽管他最初的目的,是来警告这位看起来安静的皇后,管好自己的嘴巴,如若宫中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不但她自己完蛋,她背后的家族也一起玩完。
但是没有想到,和她说起话来,竟然感觉这么有趣。
厂公早已是人精,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看透一位十六岁少女的镇定。
而他却也是如此。
贺朝只觉得有趣。
明明才相识不久,但是和她说起话来,却自然到好像已经非常熟稔。
这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再逗逗她,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
尤其当他看到她涨红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觉得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悄悄的窃喜,就好像是在说
真可爱啊。
厂公心中一惊,意识到了自己不对劲,他立刻重新稳住心神,原本带笑的神情沉了下来,在皇后看来,就像是喜怒不定一般让人感觉到害怕。
“皇后娘娘。”这个看起来同样年轻的厂公大人说道,“奴才再问一次,您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的语气微沉,和刚刚恭敬谦卑时的模样有了很大的不同,身为这宫中无形的掌权人,他手上的鲜血自然无数,就算现在是个想要做好人的,但是行事手段和常年堆积起的威压仍然还在。
当他周身的气质一变时,那种阴险的危险仿佛是高高悬起的斩刀,带着丝丝缕缕的阴暗杀气。
他在威胁她。
尽管他是笑着,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他黑眸中冰冷的威胁。
皇后有些被吓到了,她曾面对自己父亲的雷霆之怒,都不曾这样害怕过。
她紧紧抓着扶手,咬住了下唇,在这样冰冷的目光中,说不出不知道这三个字。
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位皇城人见人怕的九千岁,是真的在来找她算账昨晚发生的事情。
皇后感觉到有些委屈。
明明昨夜发生的一切,对作为女人的她来说更加残酷,她的名声毁了,清白也不在了,如果将来要给皇帝侍寝,她该怎么
皇后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她忍不住着急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男人,紧张道“那个、那个你也拿走了吗”
厂公因为皇后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她明明害怕得不行,却仍然紧张得发问模样,也有些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什么那个”
她的表情太过于慌张,这让厂公怀疑他到底是拿走了什么她十分值钱或者珍惜的物件吗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皇后欲哭无泪,她紧紧揪着自己的手帕,话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最终又羞又气道“我、我的那个啊”
厂公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他能够轻而易举地从一个人的举动、神情和言语里猜测出对方心中所想,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面对着少女这样着急的模样,他却一时间丝毫不知道她究竟在说的是什么。
这都让厂公怀疑是不是她在故意这样岔开话题了。
但是下一秒,她开口的话让脸厚如城墙的厂公都忍不住稍稍红了脸。
“我的那个、就是”她的话在最后变得非常的小,但是厂公听清楚了,“我的元帕,你也收走了吗处理了吗”
能够舌战群儒,和朝中大臣扯皮,在这宫中只手遮天的厂公语噎住了,仔细看去,他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可惜皇后在着急,没有注意。
厂公低咳了两声,镇定道“奴才已命人处理了,皇后是需要看看吗”
这回轮到皇后瞠目结舌了,她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皇后不说话了,厂公也意识到了自己难得的失态,随后他还十分正经地行礼道“奴才失言,望娘娘恕罪。”
皇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厂公是故意这样说话,更是觉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