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面对玄矶公的威压,梁言神色不变,只淡淡道:“玄矶道友看起来志在必得啊!不过……这宫殿里面可是有五人,难道你就这么有信心独吞机缘吗?”
这番话说得巧妙,意有所指,玄矶公哪还听不明白。
巨大的石脸发出轰隆笑声,震得殿内灵光摇曳:“小子,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我三人都是九重府成员,自当同心协力,先将你们这些外人铲除!”
“那请问,铲除我们之后呢?”梁言似笑非笑。
“什么意思?”玄矶公眉头微蹙。
“没什么意思,我猜这座宫殿的机缘应该是一枚道种。如果我和苏仙子被打败,那这枚道种最终会落在谁手中呢?”梁言的目光逐一扫过三人,缓缓问道。
此言一出,血霓夫人和南宫刃都脸色微变。
其中,血霓夫人毫不犹豫地开口:“大家别被他挑拨了,妾身对这座宫殿内的道种不感兴趣,届时不会参与争夺。”
话音刚落,就听梁言呵呵笑道:“你当然对这里的道种不感兴趣,你要的是宁某身上的道种!”
“你!”血霓夫人眼神一厉。
她没想到梁言直接把话挑明了,太阴、太阳两枚道种只有他们自己才有感应,其余人皆不知情。
梁言也不给她时间反驳,目光看向南宫刃。
“南宫道友,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和苏睿被打败,我身上的道种自然属于血霓夫人,而这座宫殿的道种则归玄矶公,到时候还有你什么事?”
“南宫刃,休要听他挑拨!妾身答应过帮你争夺他体内道种,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了吗?”血霓夫人急忙道。
“哈哈哈!”
梁言放声大笑:“血霓道友,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我体内分别有太阴、太阳两枚道种,只有阴阳融合才能发挥出原本的威力,你会拱手让给南宫刃?”
“什么?”南宫刃脸色一变,猛地看向身旁的血霓夫人:“你不是说你得到的是‘观微’道种吗?”
“自然是‘观微’道种,我岂会骗你!”血霓夫人脸色严肃。
梁言冷笑一声,眉心赤金光晕骤然亮起,一缕炽烈如骄阳的纯阳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果然是纯阳气息!”南宫刃心中一惊。
梁言则目光灼灼,直视血霓夫人:“血霓道友,口说无凭。你既咬定自己持有的是‘观微’道种,敢不敢当着南宫道友的面,也释放一丝道种气息?”
血霓夫人蛇瞳骤缩,周身猩红煞气不自觉地翻涌。
她怎敢释放太阴道种气息?一旦玄阴之气外泄,与梁言的纯阳气息形成明显呼应,先前的谎言便会不攻自破。
“休要胡言!”血霓脸色不变,目光凌厉地看向南宫刃:“南宫道友,难道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
南宫刃青黑面皮上的尸斑微微闪烁,枯爪般的手指轻捻长须,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
他忽然呵呵低笑起来,声音干涩:“血霓仙子说的哪里话,老夫自是信得过你的。”
这话极为敷衍,显然他内心的一些想法已经有了微妙变化。
“南宫刃!”
玄矶公所化的石脸发出轰隆巨响,声震殿宇,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休要再磨蹭!速速摆明立场!究竟是联手诛除外敌,共享机缘?还是要做叛徒,背叛九重府?”
南宫刃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面上却迅速堆起肃然之色,朝玄矶公微微颔首,语气斩钉截铁:“玄矶公放心!外敌当前,自然是以九重府大局为重!老夫岂会因外人几句挑拨便自乱阵脚?更何况,我与这小子有仇,肉身就是毁于他手,老夫与他不共戴天!”
他话说得漂亮,体内圣气也随之鼓荡,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暗自谋划了起来。
虽然他们三人同属于九重府,但血霓夫人和玄矶公是一派,与自己并不对付。
若真拼尽全力将梁言、苏睿斩杀,以那两人的性子,转头就会联手吞了自己——到时候自己连口汤都喝不到,说不定还要赔上性命!
念头急转间,南宫刃已谋定对策:
等会儿打起来,既要帮玄矶公镇压苏睿这边,又不能出力太多,需得保存自身实力,同时让那剑修和苏睿来削弱玄矶公这边的力量。
“唯有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老夫才好收这渔翁之利!”
南宫刃心中念头落定,不再犹豫,圣境威压散发出来,隔空锁定了梁言和苏睿,看起来是坚定地站在玄矶公这边。
“很好!”
玄矶公哈哈大笑,目中凶光闪动,同样锁定了梁言:“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怎么逃?!”
话音未落,玄矶公所化石脸猛然张口,喷出滚滚黄沙洪流!
每一粒沙砾都重若千钧,更诡异的是,沙流之中有无数石怪嘶吼凝聚,形貌狰狞,踏沙而行,铺天盖地般朝梁言二人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