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自有分寸,私下称一声表弟,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张二郎真成了中原天子,那奴也是他的妗娘”
本来李从德还有点小小的不舒服,但被曹元猩这么一说,心里也好过多了。
他放下吃了一口的芙蓉糕轻声说道“阿母教训的对,孩儿确实是该称天王。”
李圣天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说道“其实私底下怎么称呼都无所谓,某是怕从德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啊
王族中一直有人认为,张二郎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我李家鼎力支持的结果。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李二郎与张二郎,实际上是互相成就的。
没有张二郎,咱们现在可能还在跟萨克图对峙,哪来的如今广阔疆域哪能建起如此豪华的圣德宫
从德你得记住,这个大大的于阗金国,是张二郎帮着咱们打下来的。
他还打通了商路,光是奉圣库中,每年就可得银钱三十万贯。
张二郎并不欠你我什么,反倒是咱们欠他的。”
说到这个,曹元猩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就犀利了起来,她勐地盯着李从德。
“你是不是听李继福那些人说什么”
李从德刚要回答,曹元猩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内官吩咐道“召太子洗马火速进宫”
不多时,一直就在宫外的太子洗马就被召了进来,曹元猩看着这个出身李氏王族远支的太子洗马问道。
“太子近日一直在与遍州侯李继福等人来往,为何不报于天子”
“臣是太子之臣,非是内朝之臣”结果没想到,这个太子洗马还挺有风骨。
不过,他这是在把李从德往悬崖上推啊
哪有一国之君能受得了这话
连本来一脸冷笑的曹元猩都有些愣住了。
“混账东西原来是你们在蛊惑太子。”
果然,听到这话,李圣天勃然大怒,他抓起一盘糕点,噼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直砸的这个湖涂洗马头破血流。
“传黄门将军来”
李圣天看样子是准备让负责宫卫军的黄门将军,去带兵抓人了。
不过曹元猩阻止了李圣天,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易大动干戈,特别是最近要与凉国联合消灭高昌回鹘。
“二郎息怒,李继福等人妖言惑众,也不是一天两天,不急在现在。”
说着曹元猩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她看着李从德怒斥道。
“你以为李继福他们,是在为你,为大金国打抱不平
愚蠢他们只是想要吞了张二郎在宁远的几十万亩良田,更眼馋商路上的好处,想要加河西商人的税。”
李从德有些懵,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这么愤怒
虽然李从德比张昭大了几个月,资质也还算不错。
但是由于长时间在敦煌学佛法,回来后李圣天也有些只顾自己享乐,想着儿子都大了,结果疏于管教。
是以李从德,根本还弄不明白这其中复杂的内情。
就在曹元猩怒斥李从德的时候,李圣天已经冷静了些。
他也感觉,自己确实对于阗王室中某些人,有些太过放纵了。
“六娘,某准备下旨剥夺李继福等人的姓氏,将他们圈禁到约昌城去。”
曹元猩知道李圣天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因为原本李圣天就想处理李继福等人,但是被曹元猩给劝住了,但是现在来看,确实不能留。
约昌城在且末附近,四周都是瀚海沙漠,与外界交通不便。
而且于阗金国的圈禁约昌城,可不是圈禁在约昌城中,而是圈禁到约昌城外西北三十几里的一块小绿洲中。
那是一个只有四五十亩面积大小的小绿洲,四周都是漫漫黄沙,除了到约昌城外,最近的绿洲都有数百里。
简直就是天然的牢笼,而且条件艰苦,圈禁到这里,跟我大宋发配沙门岛,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剥夺姓氏,更是于阗金国对王室最重的惩罚。
因为他们原本是姓尉迟的,李是唐王朝的赐姓,上百年来,王族姓李,已经成了传统。
如果王室被剥夺了李姓,只能姓尉迟的话,相当于是取消王族身份,从家族中驱逐。
到了这时候,这个远支王室的洗马,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开始不断磕头,大声求饶。
但是晚了,当李圣天和曹元猩这对夫妇,要对付什么人的时候,心肠也是很硬的。
“召黄门侍郎马荣过来,让他带着我这位侄子出使凉国明日一早就出发,今日先关起来,任何人不得与他相见。”
呵呵这洗马要是到了凉国,恐怕只能去张天王的镜铁山矿场走一遭了。
“太子即刻起,禁足圣德宫,反省自身过错,为君者,怎么能被下面人蛊惑给我去好好反省”
余怒未消的李圣天,把李从德也给禁足了。
办完了这些,两公母才坐了下来,互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