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玺宫。
因为再过几天就是高考的日子,所以这几天吴颜难得给他们放松了一些。
陆枋索性不去学校,就在家待着睡觉。
睡醒了吃,吃了又睡。
看着手机上没营养的新闻,陆枋余光瞟到新闻上的日期。
冥流考核大会。
她都快忘了,今天是考核的日子。
上次她回名流时,周恒就给了她这次大会参会的名单。
她草草扫过,但也记住了几个名字。
以往她从来没插手过考核的事情,不过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天参加考核的名单里,可是有好些有趣的人物。
也不知道小家伙考核的怎么样,想想还真是有趣。
想着想着,陆枋的眼皮又沉了下来。
邢立岩回家的时候,手脚会放轻很多,就怕吵醒小姑娘。
看着黑沉沉的屋子,他知道小姑娘肯定又在睡觉。
看着手里的邀请函,皱了皱眉。
程家大小姐的生日,特意派人送来了邀请函。
他之前已经拒绝过,邢妙兰也明确的回绝了对方,表示她会代表邢立岩参加。
但程家并没有死心。
“哟,表哥,你回来啦”何冉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袋零食。看见邢立岩时,笑的一脸灿烂,冲他挥了挥手。
邢立岩皱眉,将手里的邀请函扔到茶几上,然后看向何冉。
“对面那套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你明天就搬过去。”和他们在一个屋子,看着就碍眼。
何冉双眸发亮,不怕死的问道“表哥,你这是要金屋藏娇吗”
“我不介意给你换个房子,全新,还不用你自己搬进去。”男人眼眸黑沉,带着摄人的冷意。
何冉干笑两声,收起了自己嬉皮笑脸的表情。
臭男人竟敢威胁她
何冉眼睛滴溜溜的转,突然,扫到邢立岩扔在桌上的邀请函。
“表哥,这是什么”何冉小心翼翼的瞟了男人一眼,见他没反应,自顾自的拿起那张邀请函。
“哟,程家。表哥,你老相好”何冉有些贱兮兮的笑了一声,看向邢立岩时带着探究,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结果对上男人沉冷彻骨的黑眸,心里咯噔一下,脊背紧绷着,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
“把你的嘴管好,我不介意把你扔回那个地方。”男人嗓音又轻又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何冉闻言,只觉背后已经被阵阵冷汗打湿,脸色刹白,不敢再出声。
那个地方于她而言就是地狱,她好不容易从地狱中爬起来,怎么可能再跳下去。
邢立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抬脚上了楼。
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小姑娘又是开着空调睡得。
一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邢立岩下意识的皱眉,温度太低了些。
走到床边,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触手,一片冰凉。
邢立岩将放在一旁的薄被拿过来,给小姑娘盖上。
冰凉的肌肤接触到柔软的被子,陆枋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声。
邢立岩顺势坐到床边,看着小姑娘那张
因为容禾那边已经把检查结果告诉了他。
rv病毒,一种呼吸病毒。
陆枋身上携带的病毒,并不是由呼吸造成,而是已经渗透到血液中。
也就是说这种病毒从陆枋出生以来,就一直伴随着她。
那些不良症状,以及发病的时间与诱因,容禾写的很详细。
容禾之所以这么了解这种病毒,是因为他曾经也治疗过一个病人。而那个病人已经是濒临死亡的地步。
即使他医术再好,也无力回天。
陆枋现在的症状已经到了中期,若是到晚期,华佗在世也不能救她。
看着睡的一脸恬静的女人,邢立岩并没有觉得是好事。
因为据容禾所说,若是陆枋睡着的时间越久,就代表她离醒来的时间就越晚。
有可能在睡梦中就悄然死去,而即使睡着了,她也会犹如噩梦般浑身产生剧烈的疼痛,但却没法醒来。
所以邢立岩很担心,他怕陆枋一睡不醒,等他发现时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傍晚,陆枋悠悠醒来。
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邢立岩和何冉正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界限分明。
“我睡了很久”陆枋黑沉的眸子带着还未清醒的睡意,声音又低又哑。
邢立岩放下手里的电脑,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睡醒了吗”看小姑娘的样子,好像还带着困意。
陆枋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其实她还可以再睡下去,不过肚子已经在开始和她反抗。
“饿了”似乎察觉到陆枋在想什么,邢立岩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