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都快晚上了。”
痛苦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异常慢。
江霖一道大题解到一半,笔速飞快得打着草稿,直到把答案算出来了才结束。
搁下笔时余光注意到虞礼,见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指腹搭了一下奶黄包,可能是觉得烫,很快又收回手,端起杯子想喝茶,结果又被花茶烫到,不得不苦着脸沿着杯口开始吹气。
猫舌
江霖也拿起一只奶黄包,其实还行,也不是特别烫,何况某人都已经吞完一个了。
他把小包子掰成两半,裹挟在里面的热气散得快了点,将底部有垫纸的那一半分给虞礼。
一个递得自然,另一个接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谢楚弈托着脸,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江霖和虞礼视线看过来,谢楚弈嘴上连说着“没事儿没事儿”,顺势低头去看桌上的手机,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下一秒吐了句“卧槽”。
“咱学弟跟绛河的人打起来了。”谢楚弈说着,忙不迭地把手机拿起来,屏幕朝向江霖那边。
界面是他们球队的群聊,江霖皱着眉快速扫了几眼,大致了解事情经过。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高一几个男生刚才约着去公园场地打球,碰巧撞见绛河书院也有人来这边,公园场地小,只有一个篮球架,两边为争场地很快就产生了争执。
一中和绛河又素来恩怨颇深,导火索被点燃,一言不合便发展到了动手的阶段。
高一的向来最沉不住气。
江霖有种无话可说般的无语感“问问周信,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问了,”谢楚弈很快带来最新消息,“没打得太过分,说是刚动手就被公园里练太极的几个老大爷及时制止了。”
“”
谢楚弈继续盯着屏幕消息看,忍不住笑出鹅叫“据说大爷们劈头盖脸地把他们无差别地教训了一通,最后还硬逼着这帮人握手言和,否则扬言要报警找他们家长。”
甚至都能想象高一那几个小刺头吃瘪的画面。
你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
“都快比赛了还要搞事。”江霖放下心,见虞礼已经吃完了手里的奶黄包,忘记现在蒸笼都已经不烫了,随手又掰了半个给她。
谢楚弈怕虞礼一头雾水,还积极地给她解释了番两所学校历来已久的恩怨。
主要是两边篮球队的恩怨,从上几届就积攒了,跟传承似的,传到他们这届都没消停。
虞礼双手捧着半个奶黄包,小口咬着边不赞同地说“篮球队的恩怨,在比赛场上解决就好了呀。”
打架什么的就有点过火了。
“就是”谢楚弈迅速撇清自己,“我就从来不主张暴力。”
江霖懒得理他,低头给周信发了几句消息,想了想,又给每个高一学弟都私发了。
这破队长他是一天都不想继续当了,能不能赶紧卸任。
虞礼有点好奇“所以下周比赛我们会和绛河书院打吗”
不太清楚的谢楚弈“会吗队长”
“预选赛对手随机的,抽签结果过两天才知道。”江霖解释完,又说,“有概率,但不大。”
毕竟澜市那么多学校那么多支队伍,但总之打到后面也总会碰到。
谢楚弈私底下嘴炮张口就来“可别到后面还没碰到他们他们就先淘汰了。”
江霖很现实地泼他冷水“也可能是我们先被抬走。”
“重新说一遍,我录音,”谢楚弈拿手机对着他,“然后发群里,让大家听听队长的发言有多消极。”
“写你的作业去吧。”江霖白他一眼。
美好的休息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谢楚弈跟亲爱的手机依依惜别,再次送去书桌。
虞礼昨天也写了很多,很快把剩下的一小部分搞定,本来想做课外的习题册,见谢楚弈实在抓耳挠腮无比痛苦的样子,只好安慰说可以帮他。
谢楚弈第一反应“是要给我抄作业的意思吗”被抓到罚抄也比现在受折磨好啊。
他要的话,虞礼其实觉得也不是不行,毕竟以前还主动给江霖抄过。
谢楚弈两眼刚放起光,江霖再次一泼冷水“借他抄风险太大,不行。”
这是直接替她拒绝了。
谢楚弈面上的喜色稍纵即逝。
虞礼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要不你把会做的先做了,剩下的我慢慢给你讲。”
这个方案也被少爷否了“他不会的题目起码能空一半,这么多门科目你讲到天黑也讲不完。”
谢楚弈感觉今天自己就是来找气受的“咱们不是说好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的吗”
江霖一针见血“都不在一条起跑线上谁跟你共同进步。”
谢楚弈一口气憋在胸口,最后咬牙切齿地宣布“再这样我可要黑化了”
江霖“”
虞礼实在没忍住,抿着唇笑得上半身都在抖,本来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