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白,身上也干干净净。
换了个怀,黎久久愣愣地看着老太太。洪南枫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伸手去拉她的小肉爪子“黎九瑶,九天瑶池”
“对,就这个九瑶,她爹给取的。”辛珊思迎了二舅、三舅、小舅进屋“快坐。”
薛冰寕端了热水来,各人洗洗手脸。风笑拾了两盘点心,摆到炕几上“主上不在家,若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话听不懂,但吃的黎久久识得,两眼不眨地盯着,小嘴吧吧。洪南枫见着,不禁发笑“这是晓得要吃了。”
“早晓得了。”风笑从炕几的抽屉里拿了条干净的巾子,奉给老太太。洪老太想两手接,可怀里这个正往炕几那赖,劲头还不小。
“太馋了。”辛珊思问外祖“咱们家有嘴馋的吗”
“奶娃子哪个不馋”洪南枫让风笑也坐。风笑拱手“晚上我再陪您几位坐,现在容我去安排一下。”
“是我们来得突然。”洪老太抱歉。风笑忙说“咱早盼着你们来了。要不是有急事,我家主上就和夫人赴弘江城拜见了。”
“正事要紧。”洪南枫虽不是江湖人,但崇州这闹那么大声,他多少也听说了些“还有两天话本就要上书架卖了,书肆人手可还够”
“暂时还够用。”风笑心头一动,苦笑道“盘书肆,我是头一回,以前主上都是开医馆药铺。”眉头一抬,“现在您来了,我这可就有了主心骨。”
三舅洪稼隆暗伤怀,洪家的书斋是没法再开了,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
“那是再好不过。”风笑转身感谢亲家舅爷。
黎久久小手抓啊抓,够不着点心,呜呜啊啊。洪老太哄到“乖乖,这个你还不能吃。”
风笑给亲家大舅老爷号了脉,便出去了。辛珊思端了炕几上的糕点,一人散两块“给她吃了,她就不惦记了。”
“说谁在惦记呢”洪南枫问眼巴巴望着她娘的小丫丫。黎久久小手伸往她娘那方,一抓一抓的。那小样儿,惹得满屋人哈哈笑。薛冰寕削了个频婆进来,送到她眼前。
“这是冰寜。”辛珊思回望了一眼,玩笑道“我们去坦州的时候,在树上捡的。”
“树上”满绣乐了,看向冰寜“那我们两可是一天一地。我是姗娘在坑里捡的。”
薛冰寕心一松,弯唇笑起“一会我杀鹅,你们想怎么吃”
“这事问我就行,我在行。”满绣将手里的糕点放进嘴里。辛珊思附和“对,吃上的事问满绣。”
李阿婆眼泪都笑出来了“去年姗娘搁家里,我看她们姐两都发愁。绣儿说,姗娘你要是个男子,我就嫁你。姗娘还应她。我在心里头庆幸,这两一个比一个不会过日子,那凑一块屋里还能余得下粮吗”
又是一阵哄堂笑,满绣脸热。洪华勤低头看娘子,也是乐不可支。小舅母梁凝盈说话了“敢情满绣是先相中的珊思,求而不得,才照着珊思的样子看上华勤的。”
这位可以去写话本了,薛冰寕跟久久对着眼。黎久久抱着频婆,仰在曾外婆身上,吃得有滋有味。洪老太拉下她凑上去的小棉裤,听着这一堂欢声笑语,欣慰不已。
笑闹一阵,亲近了。洪稼维看了眼主位,问珊思“你跟黎上是”久久五个月余,那依着时间推算,她是才离了昌河镇就跟黎上好上了。
“这个说来话长。”辛珊思去西屋拿了张小凳出来,坐在堂中央“去年我是才发过病离开的辛家,之后遇上满绣,在李阿婆家里住了快一个月。那一个月,我提心吊胆,但就没发病。去昌河镇找你们的时候,我发病的征兆来了。
也是倒霉,离开昌河镇没多久我便遇上几个浑人。他们虽没能把我怎么着,但却促使了我病发。那一病发,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关键时候,我遇上了黎大夫。”
“是他医好了你的病”满绣脑中都有后续了。姗娘病好了之后,就跟黎大夫好上了。
“黎大夫医不了我的病,他只能帮我跨过脚尖前的那道坎。”那回病发,辛珊思现在想起来都怕“黎大夫长得可俊了,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又送上门了,我就”眼神看过在座各位,你们自己想。
洪家人不想顺着她的思路想,他们原以为珊思涉世未深被人诓骗了,结果是她见色起意,把人家给
“然后呢”满绣目光炯炯“你们就在一起了”
敢作敢当,辛珊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第二天醒来,我就跑了。”
“啊”一屋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坐在堂中央的那大姑娘。年纪最小的洪华启道“这要换了家里哪个哥哥,不得被打死”
“换了你也是一样被打死。”梁凝盈冷瞥了眼儿子,笑问珊思“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遇上的”
辛珊思叹声气,老实交代“我那病总这么隔三差五发一回,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也不能一直由着。况且,我都逃出牢笼自由了,肯定要从根上把病除了,便往洛河城找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
“你师父有留下东西”洪南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