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入V三合一(5 / 6)

两件棉衣,十五斤不知道够不够思绪回到娘的信上,当年奶娘在她昏厥之后,有闯入房里。

野栗子不应该是水栗子吗

也不一定,常云山上有野栗子树吗

师父就这么喜欢吃栗子辛珊思笑了,只很快笑意就散尽,幽亮的眸子看着走针。步履半湿,鞋底、鞋帮子都沾了黑淤青莲钵,还有古银佛珠串

辛悦儿带着人,在东湾口连着打了天水栗子才罢手,正要回范西城时,却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娘,您跟爹怎么来了”

“有事。”韩凤娘望了眼背对门的丈夫,眉头蹙着。疯子失踪一月出了,辛家、韩家托了多少人找,一点音信都没。她以为是凶多吉少,可前日却收到信,官家诚南王秘密来了洛河城。

疯子体内的内力,良哥早有猜测,是承自纥布尔寒灵姝。只是找不到寒灵姝的遗骨,无法证实这点。

寒灵姝失踪,官家一直在找。疯子逃走才多久,诚南王就来了洛河城这不得不叫他们多想。

辛悦儿还有些怕,半身藏在她娘后。辛良友转过,厉声呵斥“跪下。”就是这个孽障,放走了姗思,不然现在他也不用坐立难安。

“良哥”

“都是你给娇惯的。”辛良友一想到姗思落到诚南王手里,为官家所用,就心慌不已。姗思跟她娘一样狠绝,不会放过辛家的

韩凤娘被斥得两肩都耸起了。辛悦儿扑通跪下,眼泪直流“爹,女儿错了,您打死女儿吧”

“还有脸哭,打死你要有用,我早就把你打死了。”辛良友气粗“你不是说来洛河城帮着找你姐姐吗你在干什么打水栗子”怒骂,“还不许附近村民靠近。你是什么牌面上的人洛河是你的你简直简直不知所谓胡作非为我辛家的脸全部叫你丢尽了。”

看爱女被如此训斥,韩凤娘心疼,端了茶送上前“良哥,你消消气。”

啪辛良友一挥,将杯盏打落在地。吓得辛悦儿一激灵,头都缩了起来,皮子绷紧紧。

辛珊思不知辛良友与韩凤娘抵洛河城,在听说辛悦儿不打水栗子后,便在腰间绑着个布袋,趁夜来到王村,潜入水底开始往上游摸。不管摸到什么,都往布袋里装。摸到鸡鸣时分,就上岸回孝里巷子。

将一袋子碎砖、瓦砾、破石头倒在大木盆里,挨个清洗、查看,结果白折腾一夜。睡两个时辰,再赶驴车去常云山割草、捡柴,一点一点地深入山中,寻野栗子树。

一天不歇,忙了七日,找到野栗子树了,一大片,好几百棵。东湾口河底探完了,碎石摸着百一十六块,砖块少点,也就九十四块她现在都被淤泥给腌透了,身上一股子淤臭味儿。

放弃吗晚上到点了,她还是出现在了洛河边,这回带了个小鱼叉。脚踩着岸下石台,眼望向下游,在犹豫是重新将王村至东湾口用鱼叉过一遍,还是往下游再去一去

想了一会,轻吐口气,收回目光,伸脚下水。只脚尖才触着河面,突然顿住,辛珊思双目看着石台。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师父鞋半湿,鞋底、鞋帮子沾了黑淤敛目,她遗漏了一个地方。

石台。

缩回脚,扭头望向东湾口。当年,她跟奶娘捡到师父,就在那石台附近。不再拖沓,轻巧入水,潜向东湾口。憋着气,拨水摆腿,像条人鱼一样,游到石台下。

睡在庄子主院的辛良友,梦着天灵塌陷七窍流血的洪氏了。

“你好狠的心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看着洪氏尖锐的爪子扼向他的喉,他却动弹不得,不由拼命挣扎,嘴念念“不是我要杀你,不是我要杀是是你自找的放过我呃”

韩凤娘被惊醒“良哥良哥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一脚将扼住他喉的厉鬼踹开,辛良友终于挣脱梦境,一拗坐起,两眼勒得大大的。

坐在地上的韩凤娘,两手捂着腹,强忍着疼,虚弱唤道“良哥”

辛良友转过头,一愣,迟迟才找回自己的声,问“你怎么坐地上”

韩凤娘觉好笑“你做噩梦,我叫你却没好报,被踹下了床。”

辛良友尴尬,挪腿下铺,将妻子抱起放回床上,自个拿了件披风披上“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

“不用了。”他想一个人静静。转身出了屋,到院里,抬首望明月,不欲思亡人。亡人愤愤纠缠,他挥之不去。洪氏辛良友沉凝几息,蓦然嗤笑。她知书达理,他粗莽,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上人。漫步走,出了院,又出了庄子,看夜下洛河,听隐隐约约水淋声。

将有丈长的石台抬起,辛珊思手伸到石台下,从头摸向尾。一寸一寸地抓。淤泥滑过指缝,什么也没有,再抓下一把。

眼看快摸完了,不想一把抓住个硬邦邦的边,像坛子口。指腹甚至能感觉到边上的刻痕。双目铮亮,用力把东西拽出,再慢慢将石台放回。

沾满黑淤的东西,圆圆的,合了钵的样儿。她刚想就水把它洗干净,便闻脚步,立马屏息,退回水里,如鱼一般动作轻微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