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站起来,“我先去吃饭,回头我再找你。”
“好。”江景行目送她离开。
周丛将门关上,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人走了,您别演了。戏要是演过头了,这苦肉计就有点假了,没得人家真要您照个x光,那就露馅了。”
江景行心情很好,没跟他计较,端过水慢悠悠喝起来。
连唇角都是上扬的,一副热恋中的模样。
简直是没眼看
周丛在心里摇头,却听得江景行说“一会儿你再去伪造一个检查报告出来。”
“什么”周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就听得江景行又淡淡道“做得逼真一点,断他个四五根肋骨,腿骨骨折什么的,你看着发挥。”
周丛“”
老板得了疯病怎么办
住院这几天,温蓝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江景行,心里的悔恨像蚀骨的毒药,一直在她心尖上灼烧。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沉静下来,让一切归于平静。
江景行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坚决要提出出院。
温蓝坚决不同意,当时还瞪了他一眼“肋骨都断了无根,还想着出院您不要命我还怕变成寡妇呢。”
说罢,不由分说吩咐周丛“把住院时间无限延长,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要住到下个月。还要你要看着他,别让他下地,别让他看太久的电视,他现在最要的是休息、躺着。”
她回头看向江景行,“你说对吗”
江景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周丛憋着笑,面上一本正经“好,全听您的。”
心里腹诽早说了,断五根肋骨太夸张了,您不信,还非要整出那些杂七杂八的。这下好了,在医院好好度过这两个月吧。
周丛离开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室内暖意融融,盛着夏日的气息。
温蓝在病床前搬了一把椅子,一边削苹果一边问他“那天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介意跟我说说吗”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一定要听”
温蓝看向他,江景行神色平静,只是略垂着眼帘。
温蓝“你不想说的话,也行。”
江景行失笑“不是我不想说,是太血腥了,我怕吓着你。”
温蓝怔了一下“周乾”
江景行说“他挟持我走了国道,去机场停靠私人飞机的地方,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狙击手击毙了。”
陈述的口吻。
温蓝沉默,手里的苹果皮削断了。
“你手小心。”他扶了她一下,从她手里接过了苹果和刀。
温蓝说“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机场”
江景行“除了陆路、水路就是空路,如果你是周乾,你会选哪个”
温蓝语塞。
他早就料定周乾会那么选,所以早通知了相关部分的人员埋伏在那边,这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国。
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你里。
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就像当年她只想把周乾关进监狱让他受点教训,他却没打算让他出来。
这事儿处理地挺低调的,至少,这两天她没看到相关新闻。
只是,周乾身份特殊,后续不知道还有什么风波。
温蓝在心里叹气。
“怕了”他握住她的手,传递给她温暖,“周家人要是问起来,你都推给我,廖家人要是找你麻烦”
“我不怕。”她摇摇头,“本来就是他咎由自取。只是”
“只是什么”
她看他一眼,问出了长久以来埋在心里的疑问“当初是你把他送进去的,你那时候就”
“好感。”他笑,“你想问的是这个吧”
“你那时候就对我有好感”
“嗯。”他承认得坦荡,“那时候,我听到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你,说你是故意的,没准就是你主动勾引周乾,我气不过,说了那人两句。”
温蓝意外地看向他“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这种事情
江景行哂笑“我为你做过的多了去了,只告诉你一部分而已。偏偏你总是觉得我是为了挟恩图报,每次都夸大其词,把做了三分的事情说成七八分。就该跟你好好掰扯合计一下,看看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嘴上王者”
温蓝被他说得心虚不已,嘴唇嗫嚅,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他说的都是事实。
见她头都要低到尘埃里,他又温柔地抓了她的手,转而一笑“不过,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温蓝脸颊微红,还是不自在他在外面这么肉麻。
她岔开话题“周乾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江景行挑眉“哪些”
温蓝“他说你给他罗织罪名,找最厉害的检察官起诉他,务必要把他判到无期,他几次上诉都被驳回,要求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