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或者换句话,这审美降级是不是太厉害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可奉告。”她不驯地瞟他一眼,一副他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样子。
“不敢回答吗”他微一挑眉,眼神平静却也隐隐带着挑衅。
他是那种骨相清正、自带疏离高傲感的长相,笑起来风度翩翩,可眯着眼睛打量一个人时,盛气凌人,给人说不出的凛冽压迫感。
温蓝觉得难以呼吸。
凭什么她又不欠他的凭什么啊
难道她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吗真是不讲道理。
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啊
她总感觉他今天不太正常。好像是要证明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他要的答案,来填补内心的那种空缺和不安。
“我没必要回答你”她起身去结账。
出门时发现他那辆宾利已经停在门口,车窗降下,他在里面对她说“上来。”
她没动。
“生气了”
“你说呢江景行,你今天是怎么了”她皱眉问。
他神色怔松,但很快就别过了头,没说话。
她拉开车门,沉默地上了后座。听得他在前头笑着说“我很少给人当司机的。你一点儿也不感动”
温蓝“”
感动你个大头鬼她心道。
车开出了老长一段路,她才正色,郑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像是这种没事找事的人啊。
一副受了刺激、破大防的样子。
谁招他了啊谁能把他逼成这样
总感觉他在害怕什么。
温蓝这晚没怎么睡好,总感觉枕边人心里有事。不过,她问了他两次他避而不答后,她也没多问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没必要问那么清楚。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分担啊,没必要一直憋在心里吧”夜半的时候,她侧身跟他说。
他怔了一下,侧头看她。
虽然已经是夜半了,他瞧着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单腿曲着,双臂枕在脑后,一副慵懒却又紧绷的模样。
慵懒是假,紧绷才是真的。
温蓝心里莫名有这种直觉。
就像雪岭的雄狮,狩猎和进攻前那种蓄势待发的状态,在思考、琢磨着什么。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他对她笑了笑,伸手就把她捞入怀里。
温蓝猝不及防,扑在了他身上,隔着丝滑的丝质睡袍,他坚实的胸膛和肌理充满着饱胀的力量感。
她脸微微发红,趴在胸口没动。
手就这样扶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游移,挑起她的发丝。
他做得慢条斯理,做得极具挑逗。
只是,更像是在跟她开玩笑,眼神清明。
她感觉他今天没什么做那事的兴致,心事重重的。
“江景行。”
“嗯”
“就是忽然想叫你的名字。”
她就这样趴在他胸口,脑袋蹭在他的肩窝里。
他顺势搂住她,单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紧紧搂在胸前。
夜凉如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听着耳廓里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鼻息间那种熟悉的淡而好闻的味道,她陶醉地吸了吸鼻子。
“江景行。”
“嗯”
“就是想喊喊你。”
他都笑了,手扬起来,“啪”一下,不轻不重拍在她臀上。力道不大,掌控得极好,更像是恶趣味。
温蓝怔住,红着脸瞪他“打我干嘛”
“试试手感。”他一脸戏谑,“果然不错。”
“你怎么这样”
“这样是怎样”他佯装不解。
她咬着唇“流氓”
他点着头,玩世不恭地说“你第一天知道我是个流氓啊”
温蓝没法答了。
他斯文磊落,矜贵端方,待人接物又彬彬有礼,和“流氓”这种词汇应该是搭不上边的。
可他偏偏这样自我贬低,好像只为博她一乐。
温蓝轻笑,手指在他胸口慢慢画着圈圈,眼神挑逗。
他微微眯起眼睛,要笑不笑的“干嘛撩拨我啊”
“不行吗”话音未落,人已经惊呼一声他反身将她捞起来,牢牢扣着她纤细的腕子。
手指缓缓滑入指缝里,跟她十指相扣。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他笑,指腹揉捏她柔软的唇。
布料如一堆翻卷的浪,柔软而丝滑,又带着一丝夜的冰凉。今夜没有开灯,她看不清他黑暗里的面孔,只依稀辨认出他那双冰冷酷寒的眼睛。
他吻得太凶了,狂风骤雨,密如雨点般不透一丝风,强悍霸道,不能辙止,仿佛要吞噬她的一切。
他可以很凶狠,极具侵略性,但也可以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