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涨红,似乎挺享受看她不好意思的窘迫模样。
“我错了。”眼看楼层就要到了,她终于弱弱告饶。
江景行这才大发慈悲放过她,低头看了下手表。
一顿饭也吃了一个小时,已经过饭点了。
“你怎么过来的”江景行忽然问她。
“开车过来的啊。”温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说,“这个许真,不知道在搞什么,说他家里忽然有事,辞职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敬业的人”江景行点着头,蛮气愤的样子,“要不要我回头帮你骂他两句怎么说我也是他前任老板啊。”
“别这有什么我自己开不就行了。干不干是人家的自由啊,哪有不让人辞职的”
“你会开车”他绕过了这个话题。
“会啊。”温蓝觉得他实在是小看她,“就是车技一般般。”
江景行说“我让周丛重新给你配个司机。”
“不用了,我自己开也行。”
他也没有勉强“那好吧。”
在一楼分手前,他忽而停住步子,问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高档会所你经常去”
她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我胡诌的,回头还要查联系方式呢。”
江景行一怔,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那你挺厉害的,有大老板的潜质。”
“别取笑我了,走了。”她在路口跟他道别,回头跟他挥挥手。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微微点头,看着她叫代驾、离开。
她没有回头,背影已经灵巧地钻进了车里,直到车子离开停车场,他还站在原地,远远望着。
直到看到她的车子安全地驰入道上,他才转身离开。
对于许真的突然辞职,温蓝虽然挺意外,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工作,无暇顾及其他。
做设计这行,外行人听着光鲜,其实很苦,几乎是下班最晚的那一类群体之一。这日她弄到晚上9点,肚子才感觉到有些饿。
抬头看一眼手表,都晚上10点了。
这时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全是江景行打来的。
她工作时手机向来是调成静音的。
想着要拨过去,她却接到了另一个陌生来电。
以为是哪个客户,她把电话接通“喂。”
“温蓝。”凌旭在那边说,“我没有和钟佳悦结婚。”
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平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温蓝语气平静“你喝多了,凌旭。”
她就要挂电话,他忽然恨声道“你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你就这么恨我吗,温蓝可你这么恨我,说明你还是爱着我对不对”
温蓝沉默了会儿,叹气“凌旭,真的已经结束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没有意思吗”
“我没同意,就不算”他咬着牙,终于是忍耐不了。
温蓝“以后不要打我电话,不然,你打一次我拉黑一次,再打,我报警。”她直接掐了,没给他回话的机会。
肚子忽然空虚得可以,她皱着眉伸手按一下,有种饿到极致的痛。
心情忽然就变得烦躁。
偏偏这时候,电话又响起来。
以为是凌旭,她没多想,直接接通“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来凌旭,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那边静了一下,语声静而清晰“我是江景行。”
温蓝静默。
“刚刚路过,看到楼上灯还亮着。你还没回去”他掠过这个话题,转而道。
温蓝“我这边还有工作。”
“吃过了吗”他问。
“还没。”
几分钟后,他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出现在门口。
立裁室除了她,空无一人。他把袋子搁到桌上“只有你一个人在加班”
“他们的活都做完了,我是组长,还需要留下来复核一下。”她不经意地笑了笑。
因为刚刚把他错认成凌旭那个插曲,多少有一丝尴尬在空气里流淌。
哪怕两个人都不主动提起。
江景行抬眸淡淡看她一眼,温蓝有些卡壳。她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人面前说谎,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事实上,这个小组成员做完以后都会先一步离开。
说到底,是她没有什么威信。
“你这么好脾气,做员工挺好的。不过,做领导就不太合格了。”他笑。
温蓝知道他说的的实话,只能尴尬地笑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随便找点错处,开掉一个不就行了就把那个最不服你的开掉,如果再狠一点,随便罗列一点什么罪状,交给人事,然后公开她被开掉的理由。”他见她听得愣住,施施然一笑,不在意的推了下眼镜,“吓到你了”
温蓝笑笑,转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