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己嗤笑道“那你将证据拿出来,拿不出来,便是说谎”
“你”
游新雨拉住游相轻,温声道“阿轻,别冲动。”
闻人己见他果真拿不出证据,便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吧诸位,他之前信誓旦旦跟我们说,妖皇是好人,是大好人,结果连证据都拿不出,哈哈哈还有他”
他往旁边一指,众修士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
是那位白发仙人。
闻人己道“都说他是仙人,你们谁看到他身上的仙气了拿出一个散灵殿的腰牌,便是仙人了他妖皇岑双本就是天上来的,顺走一块腰牌对他来说,算是个事么你们再看他这张脸,一张将游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脸,迷得游公子不惜为他颠倒黑白蛊惑修士之事,可从来只有妖怪才做得出来,所以他是个什么东西,谁说的清”
游相轻气急,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污蔑我也就算了,但你如此说一位仙人,你,你是要遭天谴的”
闻人己嘲笑道“大家来听听,游公子都能说出污蔑我可以污蔑我心爱之人不行的话了,还没有被迷得神魂颠倒”
这一下,修士们看向清音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迟疑了起来。
倒不是说他们立即相信了闻人己的话,觉得眼前人是个妖怪,只是因为游相轻的表现太过明显,明显到他们忍不住将两人来回打量。
被打量的游相轻羞愤至极,想出言反驳却又涨红着脸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若非游新雨一直拉着他,只怕都要从浮岛上跳下去自证清白了。
另一位当事人却泰然处之,从浮岛下沉开始便没再开口,哪怕如今这脏水都泼到他身上了,也没出言解释一句,就好像旁人的目光他毫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也与他毫不相干。
但以岑双的观察,他觉得,仙君其实是发呆去了。
那边的闻人己却不知道仙君只剩个空壳在他们眼前,还以为自己揪住了他们的把柄,以此话题带了好几波节奏,才心满意足,重新说到岑双身上“再说他岑双,各位,不知你们可听闻过昔日为祸人间的恶妖别枝”
修士们面面相觑,大抵不明白他突然提起这恶妖做什么。
闻人己冷冷一笑,道“之前,我一直觉得妖皇来路古怪
,毕竟这世上,怎么会有甘愿与妖为伍的仙人,尤其是天宫的仙人后来还真叫我查出来了,却原来,他便是那个因屡犯天条被贬下凡,在人间烧杀抢掠,灭门屠城,无恶不作的恶妖别枝别枝一名,不过是他被贬下凡时所用的化名,所以,如他这般罪孽深重的恶妖,你们真觉得他能诚心悔过,而不是另有图谋”
眼见在他这一席话之后,那些修士纷纷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闻人己便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旋即转身,面向江笑,继续道“而且,江公子,你到底是天真还是愚蠢,竟会觉得他是来救我们的你看看他身边那些妖怪,那才是他此行真正目的他要救的,从来都是和他一样的恶妖,作为凡人,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江笑却道“若他只想救自己的下属,何必将我们放出来,又何必炸断出路害人害己闻人己,一直都在寻求证据的是你,说话最多的也是你,可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没见你拿出什么证据,你之所言,前后矛盾,才是不可相信。”
闻人己冷嘲道“说到底你是宁愿相信妖怪,都不肯相信同为修士的我各位,想必你们之前也听到过吧,这位江家公子一直亲热地唤妖皇为贤弟,态度也很是亲昵,所以他早就背离大道,与邪魔为伍,他的话,才难以令人信服”
“我邪魔”江笑气得直揉胸口,道,“你这小孩,当真是闻人贤弟,他是你弟弟罢你快管教管教他,再让他说下去,当真是死都死不安生了”
闻人晋为难了一会儿,便劝道“二弟,你别再为难江兄了,他说的话自有道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总得给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莫再提了,只说现在,若妖皇想要我等性命,何至于将自己也困在这里”
闻人己冷笑道“若当真是他将我们困在这里,他自然有出去的法子。”
他这话说得倒是巧妙,完全没提“如果岑双出不去就是清白的”,只说“如果岑双是幕后主使,那么他就有办法逃出去”,这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如果他能逃出去,那他一定就是幕后主使。
只可惜在场的人没几个有精力去分辨他这句巧妙的话,在浮岛又下降了一大截后,他们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了,摇着头,叹着气,重新坐回地上去了。
唯有闻人晋是真的头痛,他看了看一直盯着他的江笑,又看向已经不想搭理他了的闻人己,左右为难之下,终是求救般向岑双看去,可这一转头,却又愣住了。
方才那位妖皇,好像一直在看他。
闻人晋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没有多想,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这位岑公子,对于我二弟所说之事,不知你可有想解释的地方”
岑双倒是没有什么想解释的,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个闻人晋,不止生了一张像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