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疏离。
周易意外地抬了抬眉梢,凝眸淡望着她。
她是真沉得住气。
就在苏安被盯得有些手足无措时,他终于开了口“苏医生,能和我说说,你看到书颜时的情况吗”
苏安点头,一脸淡定从容,如同跟他汇报当日的手术情况。
“我是下班的时候,在门诊遇到她的,确切来说,是她跑过来抱住我,我想大概是她也只认识我的缘故,至于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医院,我就不清楚了,我问了,她不肯说,不过你放心,书颜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今天一下午,她都没有哭,只是在我问到她妈妈的时候,掉了几滴眼泪,应该是真的害怕了。”
周易了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略过一抹愠色。
该说的都说了,苏安觉得自己该回房睡觉了。
这样寂静的夜晚,孤男寡女的,不禁令她想起了名爵那晚。
真的是他抱自己进屋睡觉的
那她有没有失态
有没有酒后胡言乱语
真是越想脸颊越热,苏安强行压下自己的想入非非。
“那我先去睡了,周先生您自便,茶几上的杯子都是干净的,壶里有热水。”
说罢,便转身进了卧室。
眼看着那一抹落荒而逃的紫色倩影,男人漆黑如玉的眼眸半眯,漾起一丝笑意。
她就这样怕他
而苏安轻轻关上们后,靠在门后摸着跳的有些一场的心跳声,觉得今天一整件事情简直太荒唐了。
这一晚,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卧室外暗黄色的灯光,一夜长明。
苏安不知道这一晚,他坐在外面会想些什么。
总之她临睡前还在想,明天之后,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她实在太害怕和周槐南靠得这么近了
就算是结了婚的周槐南,也会让人发疯。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见高二那年运动会,没有参加项目的她被安排组装一些奇怪的道具,虽然很难,可是一想到这或许是唯一能接近高三队伍的机会,她就拼了命的组装。
可直到操场上所有年级的队伍都解散了,她也没等到想要见的那个身影。
翌日清晨六点多,苏安从悲伤的梦中醒来。
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不知是梦里的情感太过真实,还是现实也如此可悲,即便梦醒,她整个人依旧沉浸在那种失落的情绪中。
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样绝望过。
直到感受到怀里窝着一个软软的小身子,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苏安低头看去,入眼是两扇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卷翘,像洋娃娃一样漂亮。
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
嗯,果然很舒服,软软地跟小奶兔一样。
摸着摸着,她突然眼眶一红,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他如清河星梦,是指尖划过的清风,是深渊里最后的光。
他,是别人的。
不会入她的梦来。
一想到这里,苏安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
正当她哭得伤心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周易压低的声音。
“这不是第一次了知道我昨晚为什么没带书颜回家吗周梦岑,你该好好反省了”
“希望昨晚的煎熬,能警醒你。”
“你也知道,书颜这次是运气好,找到了人家苏医生,那如果没找到呢周梦岑,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你当初既然选择生下她,就应该做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工作再忙都是借口,你就是在逃避,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书颜很残忍”
“好了,你自己冷静一下,这段时间我会陪着她,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苏安无意偷听人墙角,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她一字一句听的一清二楚,隐约还能听到电话那一头,女人的痛哭声。
这也是苏安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极力隐忍和克制。
他的脾气是真的好。
她又躺了十来分钟,平定了自己的情绪,确定自己不会被发现偷听了电话,才轻轻下床,换了衣服。
“早啊,周先生。”
苏安极力表现的很淡定,只是眼角肿肿的,没有看周易一眼,径直去了厨房。
她打算做一些早餐,这点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周易显然一夜未睡,被褥早已叠好放在一旁,头发也只是额前的略微有些凌乱。
听到她的声音,便也起身也跟着进了厨房。
“需要帮忙吗”
狭小的空间忽然投入他高大的身影,连带着他身上清冷的气息也从身后袭来。
苏安慌得后退了一步,摆了摆双手“不用不用”
周易轻而易举捉住了她眼眸中的慌乱,如同当年在精品店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