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我五岁到八岁那几年的情况很不好,但吃药比前头任何一年都要积极。向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关向晨喉咙堵得发声困难,“为什么”
“心里有盼头了。”秦越迟缓地笑了一声,说“我总想着她哪一天还会再去,可是我等啊等,等到满18岁离开福利院,她还是没有再去。”
关向晨泪崩,她知道秦越身体不好,从陪她爬了个不能叫山的山就生病一周那天就知道了,可她从来不知道,她小时候是这么过来的。
“阿越”
“嗯”
关向晨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是想叫一声秦越,可她既然应了,她总得说点什么,也好把她从一个人回忆的处境里拉出来。
关向晨仰起头,重重吸了一下鼻子,恢复轻快语调,“你后来都经历过什么啊,怎么4岁的性格和现在差这么多4岁那会儿简直软萌到爆炸好吗就是胆子太小了,和你现在不怕走夜路,还能顺手为民除害的高大形象完全不像。”
秦越支起左
手搭在脖颈里,声音不高,“4岁那会儿还没怎么出过门,见的人少,胆怯,9岁开始出去上学,就慢慢变了。”
后来突然工作,她的社交被又一次精简。
那次是她主动精简的。
她那会儿还不满十八岁,年纪太小,为了适应环境,保护自己,她只能亲手为自己裹一层壳。
周围的人一开始还会不甘心地过来找她聊两句,后来时间久了就只剩一句清高,逐渐放弃和她交往。
一直到进了领科,遇到关向晨。
她的自来熟对自认为投缘的人带着点厚脸皮,才能在见面第一天就无视她的冷淡,把她拉回住处,给她联系房东租房子,还借她了押一付一的房租和第一个月伙食费。
关向晨没有犹豫的慷慨紧接在她天昏地暗的18岁之后,和沈见清给她看的那片阳光相似,所以她接受自己可以有一个闺蜜的事实,和她一直相处到现在。
而出现在她18岁的尾巴,拯救了她濒临崩塌的世界观的人正是她从4岁一直盼过来的沈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