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更显平时少见的慵散。
而想起刚才葛烟眉目都仿佛被氤氲开。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低声清了清嗓子。
踯躅了会儿,她终究是还是问出了口。
“你在外面等了我多久”
哪曾想开口音调便极为黏腻,像是稠然的蜂蜜,酿起来的同时还拉起了丝。
她在出声的下一秒便单手捂住自己的眼。
真是没救了,就不该先开这个口去关心他有没有冷到。
好在沈鸫言似是没察觉,只是道,“也没多久。”
没多久就好。
而就在她稍稍松了口气时,又听到他缓缓补充,“也就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葛烟哪儿还顾得及其他。
甫一抬起头,却直接撞入他幽幽睇过来的视线。
他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方才在楼下吮吻的后劲儿一分一寸地沿着脊背攀爬,像是有无形的触手,款款拨弄。
葛烟无意识地抬手,用指尖去卷自己的发尾,辗转想起今天在晚宴上的金融新闻
原本应该在澳洲谈合作的人。
辗转一瞬便来到了芬兰。
他人就在眼前,是稍稍伸手便能拥住的距离。
近在咫尺。
隐隐猜测着,心也仿若在热油中淌过。
葛烟缓缓启唇,问他,“你不是该在澳洲吗”
沈鸫言却是没应这个话题,只是道。
“那你呢。”
他话落竟是倾身而起,单手撑起在沙发边缘,俯身便朝着她这个方位靠过来。
俯瞰的视角,却也隔不开她于他之间相近无比的距离。
她近乎是被逼退在了沙发角落里的模样,原先半蜷缩起的腿还没收回,就这样被沈鸫言半圈着,无形地桎梏住。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怎么突然来了芬兰”
他视线不偏不倚探过来,仿佛她不应下便不会放走人似的。
空气里再次被烫灼到,葛烟也没别开脸,只是长睫颤得不行。
“原本要联系你的,可是想着你应该正在工作,就没打扰”
加之飞行时长接近十小时,她又忙着宴会,哪曾想到这一关。
葛烟边说边思忖,就这么认认真真地回答他,“我来芬兰是因为有芭蕾国际赛组委会的邀约他们请我来参加交流研讨会,我刚刚才从结束的宴会厅里出来。”
沈鸫言还是这样望着她,“原先没听你说过。”
“因为这也是临时决定的。”葛烟到底垂下眼来,沉默了许久。
只是她先前的猜测也更甚了。
但此刻他的压制令人不适,清落骨骼硌得她略有些呼不过气,她咬了咬唇,“怎么这样看着我”
葛烟这样问,却不知她骤然仰起的细长脖颈将弧度拉得更为漂亮。
也送得离他更近了。
方才在雪地街道里还不显,可此刻被室内的温度催发。
那股子袅袅又幽幽的香很快便在四周弥漫开。
钻入鼻息之间,继而一路渗透进血液。
沈鸫言眼神晦暗,继而竟是不紧不慢转过眼,原先浅淡的嗓音都压着低了两个度,“没什么。”
“你”
葛烟还想再说些什么。
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入目视野里,沈鸫言逼得更近。
方才短暂的抽身只是用以重新呼吸的片刻须臾。
他的身影在眼眶里不断放大,接连着那样平直撑开的清劲肩膀也将衬衫衣口衬出不断扩开的弧度。
葛烟就这样看着沈鸫言越来越近。
他略低头,单手桎梏住她的腰,抬起另半边手,修长指尖撂开她垂在肩侧以及起伏之上乌发,继而朝着一侧的肩膀拨。
雪色的颈子复又敞开在空气之中,带来更为深刻的馥郁香意。
沈鸫言低头埋了过去,在她颈侧不断厮吮。
继而,像是终于找寻到了想要的。
他不轻不重地在她细颈上咬了下。
再抬头,他细碎发落在额前,清冷眉梢轻点了慵散风流。
“我上次就想这么做了。”
葛烟这回是难得的不顾体态礼仪。
几乎是蹿进了浴室里。
在她刚才慌不择路跑进来,因为慌乱怎么也关不上这边造型特异的门时。
还听到沈鸫言在外间轻笑了声。
虽然最后她罕见得同手同脚,到底还是将门好好地阖住。
顺带着将那人的身影声音都隔绝在外。
但由此轻轻透着的唇齿感觉,却是消散不了的。
不知自我平息了有多久,葛烟紧靠在门板之后,随后朝里迈去。
视线也紧跟着落入镜中。
她的肤极为娇且弱。
下巴尖儿因为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