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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刺痛。温黎身体一歪,本能一手死死拽住身侧卷积的地毯。

然而柔软的绒毛却支撑不了她身体的重量。随着细微的“咔哒”声,她掌心攥紧的几根救命稻草应声而断。

失重,黑暗,阴森的声响愈发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温黎才重重跌落在地面。她向前惯性地滚了数圈,才在一片墙壁上狠狠停下了冲势。

好疼。

温黎试探着动了动,艰难地忍耐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站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蓦地被点燃。

她正处在一条狭长逼仄的甬道,身侧的墙壁上五步便是一盏壁灯。此刻感应到她的出现,正渐次一盏盏朝前点亮未知的前方。

温黎心惊肉跳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的装潢,与城堡截然不同。

如果说城堡中的冰冷,多半出自于石化的魔法,可陈设与装点却依旧是奢靡温馨的。那么这里,便像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森寒和残忍。

像极了囚牢。

城堡的下方,为什么会有一间这样的地下室温黎喘息着抬起头。

不远处的正上方是一条金属打造的通道,边缘不知是铁锈还是血渍,泛着暗红的不详色泽。

她多半是从那里掉下来的。那样的距离和高度,如果没有借力,她无法原路返回。

她只能向前走。

温黎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扶着墙壁小心地前进。

她摔下来得实在太过狼狈,就连鞋子也掉了一只。温黎干脆将另一只鞋也从脚上踢开,鞋跟与地面轻轻碰撞出清脆的“哒哒”声。那阵撞击声却猛然停了下来。随即,熟悉的冷淡声音响起 谁

温黎心头一跳。

是珀金。

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声线压得很低,比起平日里的倨傲,多了几分沙哑和克制。接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语气陡然一变 温黎

是我。

温黎有些意外。这些时候的相处,珀金向来一口一个“人类”地称呼她。

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她的名字。

“我是无意间掉到这里来的,无意打扰您,珀金阁下。不过,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温黎吸了吸鼻子, 您知道怎么回去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极其压抑的低喘。在空荡的另一头,铁链声哗啦作响。

珀金到底在做什么

温黎听得汗毛倒竖,只想快些逃离这诡异的地方。却又碍于有事相求,只能尴尬又惊恐地在原地等待。

良久,珀金才低声开口 “走。”顿了顿,他咬牙加重了语气, “快走。”

在他出声的瞬间,水晶再次光芒大作,更用力地将她向前引去。

温黎试图取下项链,可水晶飞得实在太高,她试了数次都没能成功将项链摘掉。

一番手忙脚乱的拉扯间,她已经来到甬道尽头的铁门前。珀金似乎感受到她的靠近,语气染上愠怒 “你在干什么”

“说来话长,阁下,我其实也并不想靠近。”温黎无奈地笑, 是珀金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冷不丁打断她 “是水晶指引你来到这里”

是的。

温黎愕然启唇, 您怎么会知道

“你竟然真的是”门内音调骤然拔高,随即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良久,珀金才再一次开口, 你确定

温黎不明所以 “是的。阁下。”

这一次,门内反倒沉默了下来。片刻,铁链哗啦啦碰撞起来,紧闭的铁门虚虚向两旁敞开,显出其中的景象。

低哑的声线再次响起,珀金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进来。”

温黎一时间却愣在原处。

原因无他。

门内的样子,与她想象中“恶龙残忍分食俘虏”的画面大相径庭。

宽阔的石室正中,是一张狭小的座椅。

座椅四周深深向地面中钉满了手腕粗的长钉,其上连接着粗长的铁链,正一圈圈缠绕在座椅中的青年身上。

没错,青年。

青年肤色冷白,两条修长笔直的月退无力地搭在身前,赤裸着的上半身上线条分明,起伏的肌肉间却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鲜红的色泽与暗色的铁链几乎晃花温黎的眼眸。

他脸廓流畅而精致,在下颌处恰到好处地收窄,一双狭长的眼因虚弱而微微阖拢,长而浓密的睫羽轻轻颤抖着,在眼下拓印出一小片扇形的鸦青色阴翳。

一头金色的短发浸着冷汗,一缕缕黏在前额,更衬得他肤色显出几分不健康的惨白。

看起来,无端显出几分脆弱的破碎感。温黎不由得心头一揪。

她想,她大概明白之前那一阵阵的声响究竟从何而来。

她几乎可以想象,为了挣脱这铁链,他究竟忍受了多么强烈的痛苦。而或许,令他自缚于此的,本身便是更难耐的痛苦、

感受到她毫不掩饰的打量,青年面上没有显出半点讶然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