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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伦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赫尔墨斯,语气染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是我派人杀了阿比盖尔,而且特意选择了那样的方式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小惊喜。”

“这样的方式,更方便让所有人相信这件事是你做的。”

窗外吹过一阵风,枯树枝叶狂乱地拍打着落地窗,发出“啪啪”的声响。

赫尔墨斯懒散地眯了下眼睛,笑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谢你对我的偏爱。”

他的反应很平淡,金色的眼眸漾着蛊惑人心的眸光。

劳伦斯突然发现,他还是看不懂赫尔墨斯。

明明这么多年了。

除去那些几乎已经模糊到记不清的少年岁月,他一向在赫尔墨斯面前,都是以绝对的胜利者姿态居高临下地出现的。

一阵失控的恐慌感重新卷土重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

这种不安迪使着劳伦斯继续开口,他的语气稍微急促了一点泽维尔去找过你。

窗外的风小了一点,枯枝拍打落地窗的动作变成了剐蹭。尖锐的枝干擦过通透的玻璃窗,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响。

赫尔墨斯回想起那双被仇恨浸透的黑色眼眸。

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那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劳伦斯没有否认。

他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那么,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杀了阿比盖尔之后,我同样没有忘记泽维尔。”

是我派人追杀他,趁着这个机会激发他的天赋,让他更快地拥有地狱之火。

话音微顿,劳伦斯苍白的脸上因为激烈的情绪而染上一点病态的红晕。

他慢悠悠地说比我们都要更强的地狱之火。

“而就在他打败我派去的魔使的瞬间,他就会得到一个答案”

劳伦斯带着笑意的视线投向赫尔墨斯,想要杀死他的人,是你。

赫尔墨斯斜倚在床柱上,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如果他做不到呢

“那就让他这样死去吧。”

劳伦斯微笑道,“没有天赋的继承者,又有什么活在魔渊中的意义。”

“像我一样,永远被遮蔽在属于赫尔墨斯的阴影之中吗”

劳伦斯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与这个结果相比,好像还是死去更痛快一点。

他脸上丝毫没有悔意,反倒像是作出了什么巨大的牺牲和成全,“这是我为泽维尔安排好的道路。”

“但泽维尔的确给了我惊喜,他做到了,不是吗”

劳伦斯惨白的薄唇掀起一抹淡笑,下颌微抬。

这是一个百分百胜利者的姿态。

“他恨你,比对我的憎恶更甚。”他一字一顿道,“你们永远不可能合作。”

虽然一早就知道魔渊之主心性凉薄,但是真的亲耳听见这样的答案,温黎还是忍不住惊呆了。

“那就让他这样死去吧。”

这真的是一个父亲能够对亲生骨肉说出来的话吗

魔渊之主的语气里甚至没有什么怜惜的情绪。

而是以一种掌控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谈论着泽维尔的生死。

完全不关心他是否会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伤害。

黯淡的光影模糊了赫尔墨斯的轮廓,反倒衬得他那双金色的眼眸愈发清晰。

他没有说话,这种沉默在劳伦斯看来就像是失败者最卑末的自白。

劳伦斯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泽维尔已经继承了地狱之火,他

会取代我。”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身下的床垫,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告。

“这个位置,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赫尔黑斯冷漠地低着眉眼看他在这一瞬间空然有一种暗竿皆非的感觉他觉得劳伦斯口中的一切都很可笑。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需要这个机会呢。”

赫尔墨斯的嗓音低沉磁性,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有点散漫的情懒感。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在赫尔墨斯尾音落地的瞬间,劳伦斯神情一僵,缓缓安静下来。

半晌,他睁大眼睛。

“你真的不想要”

赫尔墨斯笑容不变。

他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从未。”

劳伦斯的表情渐渐变了。

惊愕,癫狂,得意,茫然

无数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来了又去。

复杂的思绪一点一点被剥离、褪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或许吧。”

劳伦斯望着正上方的床幔,可为什么你不能表现得更平庸一点呢

“如果你能早一点学会像后来那样收敛锋芒,那么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说到这里,他缓慢抬起眼直视着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