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无踪,房中再次只剩她一个人。
她一手拨开床帘,那条黑色的长裙正静静躺在床边的矮几上。
有人已经在离开前贴心地把它放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老公就是要找这样的啊。
温黎将裙子从床帘的缝隙之中拽进来换好,光着脚踩着绵软的地毯起身走到穿衣镜前。
赫尔墨斯的房中明显没有女人居住过的痕迹,自然也没有梳妆台供她臭美。
温黎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许久,才踩上一旁穿不惯的高跟鞋,艰难地往外走。
好在门外并没有人,她松了口气,浑身紧绷的架子卸去,毫无形象地扶着墙一点点向前挪。
信女愿以十斤肥肉,换十年不穿高跟鞋。
温黎慢吞吞地挪了几步,宴会厅门前昂扬的狮鹫兽雕塑便映入她视野。
她突然想起什么,在背包栏里轻点一下,掌心顿时显出一堆灿金色的水滴状耳坠。
今天或许是她拿到与泽维尔相关的升级材料的唯一机会。
毕竟,这位传说中性情乖张的邪神宫中根本不需要任何女仆,平时她难以接近。
如果必要的话,她可能不得不当着赫尔墨斯的面,对他作出一些最好两个人私下里做的事情。
虽然赫尔墨斯并不会杀死她,但她还是早点戴上带有赫尔墨斯专属刻印的耳坠,提前表达一下忠心顺一顺毛比较好。
这样一来,至少在他留给她解释的时间里,她能够更有底气地编瞎话。
现实里温黎怕痛并没有打耳洞,到现在都没有完成高三毕业时就雄心壮志要定下的任务。
不过,乙游女主应该是自备耳洞的吧
温黎凑近门边,趁着四周没人,借着狮鹫兽身上的金属反射出的倒映,躬下身拽着耳垂仔细辨认起来。
不远处的走廊尽头,转角处便是宽阔的大厅。
厅中人来人往,美艳的女仆三三两两穿行其中,不时传出几声轻快的嬉笑。
简直像做贼一样。
温黎看了半天,总算在饱满的耳垂上找到一个小孔,试探着拿出耳坠穿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戴耳环,嘶,有点无从下手。
温黎脚趾不自觉紧张地抓地,好在一切进行的顺利,并迎来没有她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略微壮了些胆子,正想着如法炮制地把另一只耳坠带好,不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吓得手一抖,指尖被纤细的金针刺了下,下意识脱了手。
水滴状的耳坠铿然落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自发穿过门底狭小的缝隙咕噜噜滚了进去。
麻烦了。
温黎没有贸然入内,小幅度地贴近门板辨别里面的动静。
门内一片死寂。
隔着门板,她都能够听见耳坠滚动的细微声响。
看来没有人在里面。
温黎松了口气,推门闪身入内。
房中灯光朦胧,天花板正中间的巨大吊灯并没有点亮,只有围着墙裙镶嵌的一排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暖光。
果然空无一人。
但宴会厅很大,寻找一个指节大小的耳坠无异于大海捞针。
温黎脸不红心不跳地选择作弊系统,耳坠现在也算是背包栏里的东西,不见了你也得管一管吧
系统静了静,像是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半晌才出声往前走,右手边,沙发底下。
温黎循着系统的指示望过去。
沙发笼罩的巨大阴影下,明暗交接处躺着一枚小小的金色耳坠。
温黎干脆脱了高跟鞋提在手心,速战速决地跑到沙发旁,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起来。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物体,温黎心中一喜。
她刚要站起身,蹲久了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地麻了下。
好痛,站不直了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耳坠再次脱手,咕噜噜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滚去。
然而,它却像是突然碰到了什么,猛然停顿住。
昏暗中,温黎只来得及本能侧身去扶沙发。
可出乎意料的,她双手触到的却并非沙发的软垫,而是带着体温的丝绒布料。
温黎
她下意识手指用力,轻轻捏了捏。
掌心触感柔软中带着韧性,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恰到好处地传递过来,手感极佳。
像极了那天她触碰过的赫尔墨斯的胸口。
肢体亲密度20
温黎不会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辨不清意味的冷笑。
温黎身体一僵。
在她刚才的角度看不清楚,但随着阴差阳错的靠近,这一刻,她借着朦胧的光线辨认出沙发上正靠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说是靠着,其实倒也不准确。
那人一身黑色的长袍,宽大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
在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