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几人一听,全都面露狂喜,宋夫人更是喜极而泣“灶上什么都有,快快快,快去取。”
“小的这就去。”常顺抹了把眼睛,撒腿就往外跑。
荆杨也跟着往外走“我也去帮忙。”
两名太医见多了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见状并未多言,对视一眼也往外走“我等再去熬一副药来。”
宋夫人拉着宋大人的手,劫后余生一般又哭又笑“我儿饿了,我儿饿了。”
宋大人也不停地掉着眼泪“是啊,勉儿有救了。”
宋书勤拉着竹香到一旁,神情郑重地轻声问“香儿,念瑾可是为了救书勉,同他说了什么谎,比方说,要嫁给他这样的话”
竹香忙不迭摆手“大公子,我家主子就劝慰了几句,可从来没说一句这样的话。”
宋书勤不解“你家主子这阵子不是天天劝慰,为何今日书勉才想开”
若是没有说什么不同之言,书勉为何单单今日这般
竹香攥着手指“就是二公子见到我家姑娘,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家主子,我家姑娘,在宋书勤听来毫无两样,他十分不解,正想再问,就见荆杨和常顺二人拎着食盒跑进来。
竹香忙伸手去接“给我吧,二公子还想再跟我家姑娘说说话,不想被打扰。”
常顺和荆杨忙把食盒递到她手上,竹香拎着两个食盒走到门口,用脚把门踢开一个能过一人的缝,挤进去之后,立马就把门又踢着关上了。
“主子,姑娘,饭食来了。”她把食盒送到床边的桌子上,转身跑回门边把门栓又插上了。
林思浅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鸡丝小米粥,看向宋书勉。
宋书勉看着瑾儿“瑾儿,你喂我可好”
“好。”瑾儿接过,往前挪了挪,舀起一小勺,喂到宋书勉嘴边,哄着“啊。”
宋书勉尝都没尝,就委屈巴巴地说“烫,瑾儿帮我吹吹。”
那语气娇气的,仿佛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
林思浅见过宋书勉弱不禁风,见过他伤心欲绝,见过他波澜不惊,见过他心狠手辣,可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矫揉造作地撒娇,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宋书勉,你这千变万化的面孔,就该去戏班子唱戏。
瑾儿丝毫不觉得宋书勉有什么不对劲儿,傻乎乎地吹着勺子里的粥,吹了好一会儿才又喂给宋书勉“不烫了,啊。”
宋书勉这才乖乖喝下。
香儿蹲在床边,抱着瑾儿一条腿,仰头看着她,笑得像个小傻子。
林思浅也坐到椅子上,双手托腮,笑着看宋书勉和林念瑾。
宋书勉磨磨叽叽了半天,总算喝下了半碗小米粥,摇头说饱了。
香儿起身把粥碗接过去放在了桌上。
可林思浅还没看够俩人腻歪,起身又端出一碗鸡汤,递到林念瑾手里“再喝几口人参鸡汤,精神能好一些。”
随后又坐回椅子上,托着腮帮子看着两人。
宋书勉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瑾儿身上,见她又喂了一勺过来,二话没说就喝了。
等到宋书勉当真喝不下了,瑾儿才把碗递给竹香,掏出帕子给宋书勉擦了嘴,又抱着他手放在自己脸上,冲着他笑。
宋书勉精神头好了许多,转头看了一眼林思浅,就见她两眼直放光一脸姨母笑,顿时哭笑不得地问“林姑娘,看戏可看够了”
林思浅嘿嘿一笑,大方承认“没看够。”
几人都笑了。
外头众人听到屋里传来了笑声,全都抓耳挠腮地想进屋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方才门栓再次插上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真是入门不得。
笑过之后,林思浅便小声地把莫锦元和她说过的那些,以及她答应让太医给瑾儿瞧病,今日瑾儿又是如何认出她们的经过,全都跟宋书勉说了。
宋书勉拱手对天,恭敬又感激“苍天有眼。”
林思浅好奇地说“你说奇不奇,瑾儿一见到我和香儿就认出来了,你瘦得都脱了相,瑾儿辨认了一番也认出了,可她刚才见到你家其他人,就跟没见过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两人当着瑾儿的面说着她的事,可她却像和她无关一样,只是看着宋书勉笑。
宋书勉拉着瑾儿的手摩挲着“只要她记得我便好,其他的事,不记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得对,她还记得你,这才是顶顶重要的。”林思浅深以为然。
又说“看得出来,瑾儿如今的母亲和舅舅对她都甚是关爱,我话也没说明白,就突然把人带走,今日怕是不能久留。”
宋书勉和林思浅说话,可视线却恋恋不舍地落在瑾儿的脸上“我明白。”
两人又问了瑾儿一些问题,可她只知道自己叫程若锦。
家里有爹爹娘亲,一个哥哥两个嫂嫂,还有一个小侄儿,两个小侄女,再问其他的,便都说不上来,就那么目光迷茫地看着他们。
宋书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