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抬手,细心给盛穗拢了拢滑落一半的毛毯。
如果是过去几日,盛穗一定会顺从地避开话题,或许是受到肖茗短信的影响,她今天偏偏要刨根问底。
“还好,”她摇摇头,看向再不见药盒的桌面,“你刚才是在吃药吗。”
周时予帮她整理毛毯的动作一顿,淡淡道“嗯,要不要再给你换个厚一点的毯子”
“不用换。”
拉扯艰难的对话,让盛穗追问地十分难受;她深吸口气抬头,长袖下的手握紧,盯着男人双眼,不折不挠
“周时予,你每天都几点服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你吃过”
“”
意识到再无法规避,周时予无声轻叹,镜片后的黑眸笑意淡退了些。
他抬手揉了揉盛穗发顶,预期有几分无奈“难得出来一次,一定要现在说这些吗。”
盛穗望进他双眼,坚持道“我不明白,对你来说,这是个很难对我回答的问题吗。”
她同样是病人,糖尿病的确诊时长和周时予的双相相差无几、每天一日餐和睡前都要打针维持,频次也高于对方的一日一服药。
虽然不会主动提起,但盛穗从未对这些讳莫如深。
“穗穗,其实双相不发作的时候,我可以做到,看上去和正常人是没有两样的。”
足足漫长的十秒过去,周时予才重新开口,语速较平常缓慢许多,显然经过深思熟虑“你不需要太紧张,也不需要浪费自己本该休闲的时间,花费在了解我的病情上。”
“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我时时刻刻都是个疯子。”
男人俯身亲了亲她额头,低低道“就当你行行好帮我,我们都不再谈这件事了,可以么。”
“”
“可我不喜欢这样。”
鼻尖满是清苦发涩的冷木味,闻的盛穗舌尖都感觉到丝丝苦味。
“周时予,我是个很笨的人;”
“我不想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猜,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她从周时予的怀抱中退出来,掌心用力收紧到发痛;这是婚后她第一次和丈夫起正面冲突,艰难到她几乎只会车轱辘似的重复说过的话
“我非常在乎你,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