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鞠躬行礼,皇上看着下方的朝臣。
现在三藩之乱马上就要结束了,正是需要一些事迹宣扬出去,以此来证他们是众望所归。
此次石家所赠药方正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抚摸着衣袖上的纹路,开口道“众爱卿,这个药方朕已经命太医抄录下来,宣告天下。”
大臣听后纷纷称赞圣上恩德。
朝中,又提拔候选知县傅为格为武昌通判,命他继续研究吹鼻种痘法,而石家则是等平定三藩后再赏。
回到乾清宫,梁九功上前来向他行礼,抬手让内务府的人进来。
康熙将手搭在椅子上,让内务府总管穆阳直接说。
太子的奶嬷嬷刘氏被拉下去后,心中很是慌乱。她猜到皇上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后,自己越想越是害怕,当天就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因为她是先皇后挑选的奶嬷嬷,所以宫中人对她还算不错。二皇子被封为太子后,待遇更是翻了一番,例银加上主子的赏赐,攒下了很多家底。
她的丈夫凌普这几年来被旁人捧的愈发心气高,跟着那些狐朋狗友染上了赌博。
素日里总是将家里钱拿去赌,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欠了太多的钱了。
前些日子丈夫被赌坊拿下了,让她要么拿银子去赎人,要么就哄骗太子与皇上离心。
她煎熬了几日,想着先皇后对她的好,又想到家中的几个孩子,最后还是同意了那个要求。
于是她就总是在太子耳边提他生来克母,见太子有些远离皇上了,便去赌坊赎丈夫。
但主事的又得寸进尺,要她将带着天花病人的血痂的棉布放在太子贴身的衣物上,迫于无奈她便听从了。
因为她是胤礽的奶嬷嬷,所以很方便就能接触到太子的衣物。她将这个在太子的衣服上放了一夜,第二日便带回家烧毁了。
康熙心里涌出怒火,面上却不动分毫。
穆阳顿了顿,看了眼皇上的眼色,回道“奴才查到那赌坊是由白莲教所开,但奴才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了,现在正在派人搜查。”
入清以来,白莲教增加到了百余种支派,但与朝廷一直处于敌对位置。他们一直想要反清复明,总是打着朱三太子的旗号来暗中起事。
康熙轻轻点头,想到这个教派就暗恨,但也知道他们不好根除,所以也就按捺着此事,又问“凌普是被何人引着赌博的”
穆阳俯首,“奴才询问了一些人,听他们说是包衣姚欣曾经主动带他去赌坊,后来凌普对这事热衷起来后就不接触了。”
他微微抬眼,打量康熙的神色,见他面容冷凝,忙低下头恭敬道“当奴才去他的住所时,已经被害了。探查他的家人后,发现他曾与光禄少卿的下人接触过。”
佟国维堂侄女是现任光禄少卿的妻子。
康熙想到这一点,就问“那是因何接触可有嫌疑”
穆阳摇头,郑重的说“那个下人曾经因为负责府中采买出现岔子,被打了出去。姚欣是与那人在酒楼吃酒的时候遇上的。见过几次面后,一次夜间,那人醉酒后坠入河中身亡。”
康熙点头,这件事情佟氏明面上没有嫌疑,但是事情有些太巧了。
他捏起桌上的扇子,打开看了会,想起贵妃佟氏,便眼眸一暗。
虽然有些怀疑她,但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知道这件事情再往下查不到什么东西了,叹了口气吩咐凌普继续接着调查白莲教。
他坐在桌前,看着案上空白的奏折,原本想册佟氏为皇贵妃的想法倒是消散了。
岁月不拘,时节如流。
三藩之乱结束后,石华善因平定三藩有功被授议政大臣;石文炳为副都统,驻防杭州,未过多久,就升为正白旗汉军都统。
石文焯则由监生授江南松江府同知。
后来石华善上书,恳请皇上将他们转为满军旗,应允后被抬为满军镶黄旗,但石文炳仍为汉军都统,至此他多年以来的心愿已经达成。
转眼便到了康熙二十六年,石听溪坐在苏勒的身边,听着姐姐跟她讲姐夫家的事情。
苏勒前两年便嫁给了刑部尚书赫舍里常泰的儿子察岱,也就是向氏之子。
因为和秀敏格格的关系很近,自她嫁过去后向氏便待她很好。
察岱也很喜欢她,二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就是小姑子雅尔檀很少回府,她们未嫁人前总是常常见面,没想到变成一家人后却见不到几次了。
石听溪问道“雅尔檀格格怎么了我记得听苏氏跟额娘提起过,称女儿总是回府见她,现在怎么不回来了”
苏勒摇头,拿起桌上的茶碗,撇了撇茶叶,浅酌一口。叹气道“可能是家中事务繁忙。”
像是想到什么般,轻轻扫了她一眼,笑着道“说不定雅尔檀又有身孕了她前几年生下岳兴阿后便没有动静了。”
石听溪闻言心中一叹,那年雅尔檀参加选秀后,被皇上赐给了想到雅尔檀嫁给了一等公佟国维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