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风思考了一阵子,“隔壁班一男的。”
宁栀坐在他的车后座,往前探了探身子“我又没问你男的女的。”
“”
厉风在路口捏了刹车,转身回头看她,“女的你吃醋”
这话宁栀没法接。
“之前运动会不是有点矛盾吗”厉风推着单车,跟着人群一起走过斑马线,“那几个男的。”
“他们来找你”宁栀登时就紧张起来,“你不能打架。”
厉风前一阵子才拆了脚上的石膏,人再皮实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
“打啥啊,不打。”厉风随口道,“我乖着呢。”
乖个屁。
宁栀拉过他的外套,闻了闻衣角。
厉风穿的蓝白色的校服外套,前两天刚被洗过,现在还带着家里洗衣液淡淡的香。
“我靠。”刚过马路,厉风低头震惊地看着她“你在干嘛”
宁栀一愣,连忙把衣摆扔掉“不许说脏话。”
宁栀觉得自己最近特别像随时准备抓奸的原配,而厉风就是在外面偷腥的渣男。
这个比喻出自徐淼之口,她刚听到时还默默觉得挺恰当。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本想改掉这些新养成的习惯,却又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总爱偷摸着去观察厉风。
十一月中旬,天上飘了点小雪。
凌晨六点,天还没亮。
厉风在外面买了油条回来,进门看见宁栀还乱着一头长发。
“生日快乐。”
对方刚起嗓音未开,说完蹙了蹙眉,趿着棉拖去卫生间洗漱。
“哎”厉风笑出一嘴白牙,“劳您记挂”
“专门给你煮了长寿面,”孙晴在厨房问道,“荷包蛋要溏心的吗”
十七八岁的男生饭量可怕,厉风早上扒拉完一碗面条,临走还能叼跟油条。
宁栀握了盒温牛奶,尽管裹着厚重的围巾,但出门时还是被门外的冷风吹得眼睛一眯。
“下雪了。”她去路边的灌木丛里捏了一点雪花。
“别玩雪,”厉风推出楼下停车棚里的单车,“回头又起冻疮。”
雪下得不大,只在树木建筑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宁栀捏了个雪球,把指尖冻得通红。半道上被厉风抢过来扔了,又在学校门口买了杯热豆浆给她捂手。
“你中午不回家吃饭吗”宁栀下了单车,捧着豆浆和厉风并肩走在学校里。
厉风低头戳了几下手机,又放回兜里“嗯,出去吃。”
每年基本都这样,宁栀不多参与厉风自己的朋友圈。
“之前那男的还找你吗”宁栀问。
“啊”厉风懵了一瞬,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不找了。”
这反应不对。
宁栀瞪了瞪眼。
“哦吼,”有人骑着车一溜烟从他们身边过去,“夫妻结伴来上课”
“滚啊。”厉风不耐烦道。
那人回头喊“嫂子好”
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宁栀没跟厉风一起,自己去了教学楼。
中午没拖堂,徐淼拉着宁栀就往楼下跑。
“出大事了,”她紧张兮兮道,“有人撬你墙角。”
宁栀稀里糊涂被拉去教学楼后门,意外看见厉风正收下了某个女生送出去的礼物。
“送的什么”他还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贵不贵”
宁栀的三观差点没被这句话震碎。
“不贵,一双鞋而已。”
女生的声线听着耳熟,再看背影,宁栀应该见过。
要命。
竟然还跟她撞礼物了。
“三班的江繁花。”徐淼凑到宁栀耳边小声说。
“不缺鞋,便宜的也看不上,”厉风又把礼物盒扔给江繁花,“还有,别找我了。”
说完都没给人一个反应时间,转身就往教学楼里走。
宁栀和徐淼连滚带爬就往楼梯道里跑。
“事情就是这样,”徐淼蹲在一堆拖把扫帚的楼梯下杂物间内,和宁栀认真分析,“我今早听我哥在卫生间里自言自语,说什么都是体育生差别这么这么大、三班的江繁花是瞎了吗哪里看不上哥。”
宁栀“”
“再加上你之前跟我的,我的判断果然正确。”
“”
宁栀真想给她戴顶福尔摩斯侦探小帽。
“可我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宁栀站起身来,“脏死了。”
徐淼跟着她一起钻出杂物间“偷听人说话总不能光明正”
“大”
江繁花站在门外的走廊,迎面跟她们打了个招呼。
“嗨。”
宁栀、徐淼“”
“你好。”宁栀平静且友好,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你和厉风是那种关系吗”江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