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刀剑、被人使用,本就是比束之高阁成为艺术品或是长埋地下成为殉葬品好上太多的结局。
白发太刀懒洋洋地叉腰站在场边,作为已经极99、生来就会剑术的满级刀子精,他自然看得出这诅咒师并非伏黑惠小黑的对手。
既然如此,与其像个啰啰嗦嗦的老妈子一样事事插手,他还不如观察观察审神者这些剑道修炼得如何啦。
“没有关系的其实只是看着严重而已,”t到惠眼神示意的白发青年一身正气地对还在质疑的围观群众解释,“吓到你们真的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学校某个社团在搞行为艺术哦。”
看上去真的非常有说服力。
非常体贴的立海大附中新员工近距离向众人展示着手上并未开刃的打刀,面不改色地向已经开始准备拍摄视频的群众“辟谣”。
“你们看,他们拿的都是这种没有开刃的钢刀只是看着危险,其实质量不行不行的啦”
名为辟谣,实为暗中diss。
收到这把刀时的伏黑惠还是个看不见诅咒的小鬼,光是储存有咒力的咒具这一点就已足够非术师自保,祓除咒灵也不看刀刃的锋利程度,自然没必要再去找人开刃。
当然,单纯只是想吐槽的鹤丸并不会在意这么多,只要能夹带私货diss就完事儿。
再说了,这种刀具,本来也比不上他这位流传于多为高门大族之手、如今更是皇室御物的国宝嘛
打着打着,两人终于在黑发少年的持续引导下从校外空地一路劈碎院墙、顺理成章地跨进学校最边际的小树林。
一进入没有非术师围观的地方,伏黑惠终于再无桎梏。他翻过此前一直使用的刀背,终于将锐利的刀锋抵在诅咒师颈间。
他冷着脸开始逼问,那双冬青色的眼睛里泛起寒霜:“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觉得十影法刚觉醒术式战斗力不行a五条悟恰巧不在关东地区所以刚好可以捡个大漏所以才冒险接下这个任务的诅咒师重面春太遇到了大危机。
“我还是最擅长欺负弱者啦说好的这小鬼很弱呢”
“不不不”他依旧小声嘀咕着,“明明是咒术师,为什么是用刀的啊再不济也该是打拳的吧”
单马尾诅咒师放下那柄刀,看似无辜地举起双手,他讨好地看向浑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的黑发少年,眼角费力地挤出一滴眼泪:“看在我打不过你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按照咒术界的相关规定,这些东西不该被捅到普通人面前,但是你看起来似乎毫无忌惮,”伏黑惠那双冬青色的眼瞳更冷,他将刀锋侧了侧,鹤丸国永本体的冰寒刀锋便微微侵入重面春太的皮肤,流下一道蜿蜒血迹,“你还有多少同伙背后又究竟是什么人”
“还有,你们这次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小白还没传来示警,也没有已经陷入战斗状态的咒力流动,虎杖那边似乎暂且风平浪静。
惠眼角的余光里,有什么东西轻微地动了动。
另一头的虎杖悠仁确实还没进入生死存亡关头,但他同样遇到了大危机。
在和伏黑和五条监督告别后,他和那只自己看不见摸不着却能隐隐感知到存在的式神又互动了一会儿才踏进实验楼大门。
才刚刚走进去,粉发少年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太安静了。
文学社一行有十几二十号人,再怎么性格内敛也得有点脚步声吧
但虎杖却仿佛走进了异次元空间,门内是一片沉沉的死寂,正如那些恐怖电影发生的前奏,门外是还带着和暖温度的夕阳,只有零星的学生交头接耳地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他迟疑片刻,抬脚刚想走出实验楼、绕到后面的另一个出口找人,就感觉到身边那股风倏忽间窜向门内。
啊咧是伏黑的式神发现了什么吗
但他想要往前走的脚步又被忽然窜回头的无形式神拦住了,小白连拉带拽才把粉发少年拖到一处视觉死角,这时他终于听到有脚步声从遥远的楼梯间隐约传来。
“都检查过了”那是一道优雅妩媚的年轻女声,让虎杖悠仁隐隐觉得有些耳熟。
是在现世生活中遇到过吗不,不对,应该是哪部电影或是综艺节目里。
接话的年轻男子话音沉沉:“检查过了,明明说那小子是从网球场往这边走的,可我完全没看到人。”
他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大厅角落的沉沉黑影,继续抱怨:“不是说任务取消了吗怎么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我的任务完成率就是被你这种人拉低的。”
“毕竟是那位的任务,我们只管完成就行嘛。”啪嗒一声打开打火机的女声敷衍着,明明是一起潜入任务,他们却光明正大地站在空旷的大厅中,只等守株待兔。
然后,听上去地位更高的女性就被挑着字眼挖苦了:“完成你恐怕对我们的任务进度有什么误解。”
正藏在这片阴影里的虎杖默默放轻自己的呼吸声。
“那小子”,他们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