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凝神,但是她的眉头不知为何,居然始终紧锁着。
在不远处的冰面上,有着一个被封印在冰块里面的陶钵。
自从南宫七溪来过之后,它便一直在那里放着了,对于他所提到过的那个陶钵带给他的预言,那个有关于瘟疫爆发的事情,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得找到冥帝之后再说,虽然说现在可能是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就是不知道在南宫七溪所说的那个静静的海底废墟里面,究竟是否还会存在着别的东西存在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随手一召,将那个经过南宫七溪和她一起封印过的陶钵御到手中。
面前的这个陶钵还在发着淡淡的微光,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那颗珠子到底如何了,现在倒是像个死物一般了,透过冰面看向里面,看上去这个陶钵已经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那些“痕迹”,只是现在对于冰帝而言,这些都不算是很重要,现在唯一一件让她感到纠结的事情,就是冥帝跟南宫七溪说自己到时候会来找她的这件事。
真的会来吗不会是在骗我吧
不,不对,他不是那样的人,既然是说过的话,不可能会轻易违背自己的承诺的。
对于那个人来说,或许这些随口说出来的话并不都是那么轻易能够说出口的话吧冰帝不禁笑了下,或许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略带轻松的笑意,所以看上去还是有些僵硬。毕竟她那记录笑容的脸上的痕迹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张无比精致的俏脸罢了。这张绝美的面容,就仿佛是和这座冰霜城堡一样,被这周围的霜寒所支撑着,无论是经过了多少年,都还是过去的那般模样,和刚刚制造出来的一样。
看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还是那个老样子,总是喜欢做一些作茧自缚的事情,自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囚牢。
冰帝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不禁摇了摇头。
她随手将这个坚硬的冰块包裹下的陶钵扔向一边,反正那个瘟疫之事即使是现在想要防御也是无用之功,毕竟对于这场未知的灾害,全部都是未知的,无论是它的特性,亦或是其开始的时间,都是毫无预兆的,在远古时代,这些突然爆发的瘟疫,都是没有预兆的,而像这样经人预言的东西,或许也是如此,但是现在还没有出现,那也就是说,这个瘟疫的诞生需要某种条件,现在只能安静地等待,除非是知道那个瘟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的话,即使是在家中准备更多的药品,也是无用之功罢了。
陶钵被扔出去之后,在平滑的冰面上横移出去,一点也没有破碎的痕迹,只是被安静地封住了而已,再无那一日的情形出现,在她的封印里面,无论是什么存在,都得安静地待着,不然的话,那块冰块只会变得比周围的温度还要更低一些,最后甚至到达一个难以想象的低点,而且对于冰帝而言,这样的低点,是没有限度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南宫七溪才会去来找她,并不是因为她能够很快地解决这个预言,而是因为她能够封印住这个陶钵,就封印之术来说,普天之下,能够与冰帝相提并论的人还不曾出现,或许曾经的冥帝可以和她一较高下,但是现在冥帝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冥帝了,现在的他,化身为林葬天在世间走动,若不是他透露出来的有关于冥帝的气机的话,说不定南宫七溪还在满世界找他呢。
其实想来还是险之又险的,若是再迟一点的话,或许就真的让冰帝找到了他的具体位置了。当时林葬天和南宫七溪之所以那么有默契,也只不过是因为曾经两人的约定罢了。到了约定的时间,去那个被他们指定的地方见面就好了。到那个时候,南宫七溪所见之人,也就只有冥帝了。于是他们之间的相遇还算是顺利,比起冰帝来说,不知道顺利到了哪里去。林葬天是刻意没有留下自己的任何讯息给冰帝,所以冰帝也就无法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能是待在这个他们都知道的雪白大陆上面,安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每次想到这,冰帝的心里就是一股难言的气愤。
凭什么只能是你来找我,而不能是我去找你既然那么害怕麻烦我,那又为何还要让我知道你的到来呢
冰帝握紧了手掌,整个冰霜城堡里面顿时弥漫了一层霜寒之气,冰棱无处不在,从地面上,城堡的壁上,全部都有它们的出现,瞬间遍布在整个空间里面,完全没有预兆的,这其中的每一根冰棱,都能够轻易地贯穿一个所谓的妖灵,而这,仅仅只是冰帝的一念之间产生的怒气所造成的影响罢了,可想而知,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的话,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在修炼到了封号神的地步的时候,像冰帝他们这样已经处于巅峰状态的存在,是很难有机会倾尽全力地战一场的,因为他们所产生的影响实在是波及太广,世上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能够让他们去随意挥洒自己的能量。所以一般情况下,这样境界的人,都是很少出手的,都是作为一个震慑的势力而存在的。若是他们中有人要倾力一击的话,凡是波及到的国家,都有理由认为他们是在挑起战争。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冰帝也是陷入了某种规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