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颗粒的柔软的浓稠液体上,大脑都随着这股奇妙的感知而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时而清醒,时而迷幻。
过了不知多久,林葬天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空地上,这片空地位于这片大海之上的一处突兀的巨石上面,地方还算是挺大的,刚好够林葬天他们在上面休息。
走下月壶剑的时候,陈白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虽然自己踏实地踩在了地面上,但是脚下却仿佛还是有一道剑被自己踩在上面,之前也有过类似的几回这样的经验了,所以陈白也不觉得自己存在什么问题,就好比是第一次体验御剑之后的感觉一样,只不过现在没有当初那么得夸张罢了,还记得第一次体验御剑的时候,她整个人完全无法离开林葬天的身边,无论是站着还是蹲着,亦或是坐着,她都心弦紧绷,实在是无法再做出什么自然的举动了,整个人像是僵在了剑上,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
如今虽然好了些,但还是无法真的适应御剑的感受,陈白走了一段路之后,便在巨石边上坐了下来,双腿搭在岩石外面,看着海面上的风吹动海水,形成一片微微漾起的波浪,海面上月光落上去,波光粼粼的。
林葬天则是在她的身后将那些帐篷什么的全部都拿了出来,用作今晚的休息地点。
等到陈白看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回过头来,发现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帐篷与灯光,全部都齐了,甚至现在她若是想要吃点什么的话,林葬天应该也能给她整点什么东西吃,就看她想不想要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陈白转过身来笑道。然后她从岩石边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林葬天旁边坐下,在如此美好的风景里面坐在火堆前面,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惬意的一件事情了,周围海风吹拂,海面晃荡着月光,一切流云从天上飞快地溜走,不愿去遮挡月亮的光华,看着皎洁的月色降临人间,无疑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林葬天在那边戳了戳篝火,火光变得强势了一些,有些火星子随着风的吹拂,便也跟着变成了零碎的火点,从篝火的缝隙里面飞扬到了空中去,看着它们冷寂下来,变成一颗颗黑色的小点,还是挺有一般趣味的。只是能够欣赏此等趣味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以构成所有的值得。
“还好吧,之前游历江湖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习惯了就快了。”林葬天微笑道。
“游历江湖,和现在差不多吗”陈白接过林葬天递给她的热水,问道。
林葬天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还是不一样的,虽然这两次都是在中部大洲,但是上一次因为还要回家,所以就有点赶,这次不一样,虽然也能说是游历江湖,但却是在去帝都的路上,两次的目的和心境都不一样,不过两次倒是都在赶路,但就这一点来说,还是挺有共通点的。”林葬天说到这不禁笑了笑。他对于上一次在中部大洲的游历,实际上还是有些遗憾的,那时候身边的伙伴还是挺多的,所以每天也都挺热闹的,大家一起潇洒肆意地游历江湖,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和烦恼,一切只需要去考虑当下就好了,只是后来林葬天意识到自己是时候回家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为将来的分开做准备了,一点也不刻意,只是在临走之前,跟他们讲了一些有的没的,说了些可能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无论是关于人生还是关于修行,都或多或少地说了一点,就是希望这趟游历,能够尽可能地带给大家一些有意义的东西,而不是走马观花,看过就算完了。
陈白看了眼林葬天,察觉到他的怀念的神色,然后问道:“那时候的你比现在要开心一些吗”
林葬天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只是想了一想,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对陈白说道:“我也不清楚,该如何去定义这种情绪呢开心还是不开心,我觉得倒是没有这么界限分明,以我个人而言,这种心情倒是更为复杂一些,很难去说得清楚,只能说是都开心,但是开心的点都不一样,为什么而开心的原因也不同,只是当时的我,或许要比现在更年轻一些,想得更少一些罢了,但是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差不多的,都一样。”林葬天随手往火堆里面丢了根木柴进去,然后看向坐在火堆后面的陈白,她的脸被火光照耀着,但是她的身后还有着一道很深的阴影,像是这个夜晚留给他们对话之间的某种暗黑的空白和余地。
今夜的风很温柔地拂过脸庞,带着一种不愿离开的感觉。
今夜的天空也很静谧,风儿吹过,星星好像就都在摇晃,月光洒落一片,皎洁无暇。
陈白闻言后只是点了点头,现在她对于这些话语的感知能力还是大不如前,当着一朵花久了之后,也就只能听懂那些天地之间除了人以外的声音了。她看着林葬天,后者也正在看着她,只是两人的眼中都没有什么神采,仿佛都被这夜色也全部夺走了似的。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疲惫,所以随着陈白的一句笑言:“不如我们先休息吧”然后两人便都结束了这段没头没尾的对话。
林葬天留在原地盘膝坐着,似乎是还想要修行。
至于陈白,则是回到了帐篷里面,躺在林葬天为她准备的“床”上,为自己躺在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