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兽。
如此想来,想必它如此不安与愤怒的原因,就是因为吸食了太多的灵气,但是没有反哺天地,与它的本性相悖,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的吧
林葬天摇摇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为它的悲惨遭遇而感到一阵痛心。
随着林葬天在它的眼眸注入灵力,后者就开始痛苦地嚎叫了起来,声音凄惨无比,闻者欲泣,整个云海之上都能够听见它凄惨的声音。如此祥瑞之兽居然受到如此虐待,实在是天大的不该,魔教所为之事,实在是人神共愤
天上渐渐地昏暗了下来,唯有天际还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随着云海上它的身子由最开始的颤抖个不停,到了后面的平静对待,看得出来,它渐渐地信任了面前的这个陌生的人类,眼眸也变得清亮了一些,透着股对于外界的好奇和懵懂。
看样子,它是被迷惑了心神,而且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面,它真的只造成了这个地方的毁坏吗林葬天不禁想道。
或许是时候好好地调查一下帝国境内的水土了,若是现在及时发现,或许还能赶得上时间去补救,怕就怕在魔教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而帝国的灵气格局随着这些水土的变化,也会随之流失,变得每个人都不再像往常一样,可以正常地进行修行了,也会察觉到那些灵气被魔教的人以一种移花接木之法,转移到了整个雪原厄斯的领地里面。到了那个时候,帝国与雪原厄斯的实力天平,或许就会不可避免地倾向于另一方了。
林葬天的掌心处逐渐散发出一股白色的流光,其间还能看到许多紫色的烟雾随之溢出。
身边的这个远古的祥瑞之兽,顿时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凄惨得多的叫声,响彻天际。
云海之下。
蹲在石头后面的陈白听闻天上突然传来的那个叫声,身子突然一抖,然后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他们跑去哪了呢,没想到是在上面”说着,她便抬起头来,望向那片滚动个不停的云海,想着林葬天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应该快了吧
天色已经渐暗,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透着点微红的紫光,一切都显得静谧了许多,就连之前的那些沙尘,也都在出现了一会之后,马上又消失不见了,现在四下无人,安安静静地,陈白坐在地上,望向天空,仿佛荒地上开出的一朵黑色的花。
她将月壶剑的剑鞘插在自己身后,然后当作个躺椅靠在了上面,有些悠闲地闭上了双眼。
屏障之外,一切有形之物都无法穿透这层透明的屏障,傍晚的微光照在其上,透露出一抹五彩的涟漪,随之像是一阵轻易不被发现的烟尘,忽地消散了。
云海之上。
林葬天看着面前的这个祥瑞之兽,轻声道:“再忍一下,魔纹马上就要消除了。”
随着林葬天的手掌慢慢抬起,肉眼可见在
它的眸子与林葬天的掌心之间,牵连着一道紫色的光亮,像是一个会活动的生物一样,不断地蠕动着。
林葬天神色一凌,迅速出手,将那团紫色的团子握在了手中。
本名为“噬元”的祥瑞之兽顿时抽搐了起来,即使是自己被白色的线给缠绕着,依然如此。
它的声音里面透着暗无天日的痛苦和深深地绝望,就像是从它的体内硬生生地抽离出了某样极为珍贵且重要之物,在它的面前,仿佛一切阴冷的欲念都带上了不可言说的神秘色彩,都透着股与它的心念完全不尽相同的沉痛。在那段没有魔纹的日子里面,想必它是活得极为快乐的吧林葬天望向它疼痛的眼底深处,试图去理解它更多的想法,那种带着荒唐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相信在未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林葬天都再难以在其他的生物身上看到了,然而在它的面前,在它温暖地注视下,林葬天只感到自己的灵魂无处遁形。在这样的祥瑞之兽的面前,一切的邪念都会无处遁地,明明白白地显现在正大光明的阳光下,显出其背后的阴影。
林葬天看着这个名为噬元的祥瑞之兽,不禁发现自己的心底里面的想法,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想要利用它的人类罢了,只是他的做法明显要比魔教的那些人显得更有人性一点罢了。虽然用这样一只珍惜的噬元来面对整个帝国的水土,妄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帝国的坚不可摧的灵气分布开始出现漏洞,显得有些暴殄天物了,但是也不得不说,魔教此举,是一个妙手,就是过于大胆了一些,而且非常不幸的是,碰到了前往帝都,且不走寻常路的林葬天。
“再忍一忍”林葬天看着它明亮的眸子说道。在它的身上,林葬天看到了一丝来自大地的气息和气质,只不过这股气息对于林葬天来说,似乎是有些太过于沉重了,他现在御剑在这,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陷入到了地底深处,在和这个世界最为亲近的地方对话,而他所诉说的位置,似乎就在这个大地的心脏处。
“破”
林葬天心中突然响起这句话。
然后那个紫色的由魔纹凝聚而出的团子瞬间被林葬天捏碎,随后只见林葬天握紧的拳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