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死人一样了。
“落”林葬天看着已经开始撤离的他们,心里默念道。
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剧烈的白光。即使远在贤康镇的人们,眼睛也被忽然晃了一下,就好像是天空突然亮了一瞬,然后又突然暗了下去,这样的异象引得被那道白光晃到了眼睛的人不自觉地揉揉眼睛,然后推开窗户往外面望去,但是却发现天空还是黑的,便又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迷迷糊糊地睡去。
整个贤康镇,或许唯有还没有睡下的洛雅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推开窗子,额前的发丝被风吹拂,她湿润的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明亮了,此刻她正担忧地望向天空,却看到天空已经暗了下来,但她知道,那一定与林葬天有关。想到这,她不禁闭上眼睛,双手抱拳贴在胸口,开始为林葬天祈祷,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远处天空中。
随着林葬天那一剑过后,正光宗的人都已被剑光波及到,全部坠入地面,砸出了许多个大坑,尘烟滚滚。林葬天那一剑,直接以剑气将整个阵法给冲溃了,而被剑光波及到的众人,及时脱离阵法的,没有遭到阵法的反噬,所以此刻只不过是全身都无法动弹罢了,而那些没来得及撤出来的人,则早已断气了,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林葬天看了眼底下。
“还有三个活的”
林葬天收起月壶剑,缓缓落下,飘然落地,看着在坑里躺着的那个人,也就是正光宗的宗主,眼神冷漠。
后者浑身是血,眼睛也被血给染红了,此刻经脉尽裂,骨头也寸寸在体内裂开,浑身到处都是血在往外流,他此刻半睁着眼睛,还有一口气在。说实话,这样的伤势,他现在还能够喘气已经是个奇迹了。
林葬天瞥了眼另外两个大坑,里面的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早已昏死过去了,即使林葬天就这么放着不管,他们也活不到早上。
他转过头来,微笑道:“没想到,现在居然只剩下你一个有意识的人了”
坑底的那个男人看着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的林葬天,眼中满是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所面对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会是元圣。他的喉咙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里面被血堵住了,所以只能听见一阵含糊不清的咳声,混合着血从他的嘴角里面流出去。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浑身都提不起劲,稍微想动一下,都会从体内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林葬天,疼痛反而让他的脑子变得异常的清醒,但他的视线,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还有血流过眼珠造成的一道血红色的阴影。
他已经认命了,现在即使他被那个年轻人直接给杀掉,也无所谓了。
林葬天看了眼那个男人,想了想,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俯视着他。
“现在在正光宗里面的人当中,有多少是魔教的人”林葬天问道。
男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竭力睁开一只眼睛,“你”他费了半天力气,终于说出来话了。
“你究竟是谁”
林葬天笑着摇摇头,然后想了想,蹲下身子,手掌抚在男人的头顶。
后者的头忽然开始颤抖起来,然后是眼珠,就像是被强行从身体里面牵扯出来什么东西似的。
林葬天微微皱眉,说实话,探查这样的人的记忆,还是挺有难度的。
过了一会,躺在坑底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比之前还要虚弱了很多,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林葬天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即使是身为宗主的他,也没有从他的记忆中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有一些比较模糊的东西。
看来之后还是得再去一趟正光宗啊林葬天心道。
“最后问你个问题”林葬天看向男人。
后者微微睁开眼睛,结果突然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从他体内流逝了最后一口气,这个正光宗的宗主,就这么毫无声息地死了。
“既然如此就当你是同意了吧。”林葬天抽出月壶剑,剑光一闪,横抹过男人的喉咙,眨眼间便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林葬天拿起他的脑袋,回头看向贤康镇,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处。
月光如水,照过林间的一具具尸体上,月亮银白的辉光与流淌的鲜血汇聚在一起,每个坑里,都像是盛着一汪池水。
贤康镇。
今日的镇子里比较热闹,倒不是因为洛家的那位小姐回来了,而是因为几大家族的人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纷纷起了个大早,精锐尽出,所有能打的家丁仆役,以及自己个人雇佣的手下,全部聚集在了洛家门外,说是要见见那位刚回到家的洛家小姐,但是他们这么大的阵仗,可一点也不像是仅仅想要见一见那位洛家小姐那么简单。
街上一片肃杀,所有害怕惹麻烦的人都躲在屋子里往外悄悄看着,几大家族的马车停在洛家的门前,车帘被人轻轻拉开,一个那日在酒楼喝酒的老人往外看去,皱了皱眉,“怎么还不开门来人呐,给我把门砸开”他的语气盛气凌人,一点也没有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