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
这让南宫七溪不禁想起了上次来这边的时候,记得那次也是这样,即使是来拜访,也是胆战心惊的。
他呼了口气,把所有的犹豫不决全部抛掉,定了定脚步,随即走了进去。
大门缓缓关上。
南宫七溪看着斜倚在那个冰雪王座上的女人,轻声叫了句:“冰帝。”
女子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袍,和上次相比,总感觉她好像变得和善了一点。南宫七溪看着,心里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神有误,冰帝只是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了。只见她轻启朱唇,声音幽远,道:“怎么想通了,愿意来告诉我了”
南宫七溪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冰帝抬起手,将南宫七溪往外赶了赶。他身后的大门突然再次打开,一股寒风从南宫七溪的腿边吹过,冻得他差点打哆嗦。
“那个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南宫七溪最终还是说了。
“说。”女子睁了睁眼,慵懒地说道。
“咳咳”南宫七溪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回过来,发现了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就比如我今天拿过来的这个妖灵,就是在距离你这边不远的地方发现的,很可能是魔教所为。”
“所以你是想来邀功”冰帝看了眼南宫七溪,然后说道:“不过还是先谢过了,魔教的手越来越长了啊,居然都伸到我这里来了”她缓缓坐起来,神色严肃,睁开眼,看向南宫七溪手里的那个光球,然后伸了伸手。
南宫七溪见此,轻轻地给她抛了过去。
看着手里的这个妖灵,冰帝的一双深邃的蓝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她看也不看那个妖灵,手中的那个妖灵便已经被极寒之气给冻成了一个冰疙瘩,然后被她随手扔下去,一路滚到了南宫七溪的面前,在它即将停住的时候,这个被冰霜凝住的小小圆球顿时湮灭,化为一股砰然四散的白色烟尘团子,不一会就成了虚无。
南宫七溪瞥了眼那个无声无息便被消灭掉的妖灵,心中咂舌。他对于冰帝的实力毫不怀疑,只不过他没想到到了她这个境界,居然还能够再进一步,真是超乎南宫七溪的想象。他不禁摸了下自己鬓角的白发,若是自己寿命还长的话,说不定也能像她一样,只是现在的一身修为,除了吊着他这条命以外,好像就再也没了别的用处了。
冰帝看了眼他手中的那个陶钵,突然皱眉,“你抱的那个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见过”南宫七溪向前了一步,有些惊喜地说道。
“没有,只是觉得它身上的那股气息,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有点想不起来了。”冰帝摇摇头道。
“不过”她犹豫道。
南宫七溪见她这样,有些焦急地问道:“不过什么”
冰帝看向他,眼神中有着那股熟悉的淡漠,“不过这个你得去问一下他,我是不知道的。”
南宫七溪苦笑道:“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吧,快点告诉我,我现在上哪去找他啊”
“你们有机会见面,不告诉我他的去处,怎么会找不见他”冰帝不相信南宫七溪的鬼话,想了想,又退而求其次地说道:“或者你告诉我他这一世的名字就好,我到时候绝对不会告诉他是你跟我说的。”
“你以为你这样跟他说,他就会相信吗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他一定会猜到是我干的,到时候我就百口莫辩了。”南宫七溪皱着一张脸说道。
冰帝冷声道:“我就是因为了解他,所以才不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当年的冥帝去哪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反倒躲起我来了那点事情有那么难说清楚的吗非要拖到这个时候”
南宫七溪低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得出来,她对于冥帝,还是有着很多怨言的。唉,这两人的糊涂账,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但是南宫七溪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情,居然时隔了这么久还能让她这么生气。
唉,兄弟啊,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可太难了啊
南宫七溪欲哭无泪,只能对冰帝将他在海底废墟的事情全部都讲了出来,包括那个瘟疫爆发的预言,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南宫七溪小心翼翼地看着冰帝的表情,在心里祈祷着自己的这些小计谋不要被她记恨在心,别到时候自己走不出这座岛了就笑掉大牙了。外面的那些人一定乐于见到那样的场面,就是风角鲸兄弟跟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过来,又得委屈它自己独自走了。
还没一会的时间,南宫七溪的思绪已经从这里跑到了遥远的东海,在自己的家乡,那个不缺读书人的地方。他忽然心有所感,就好像是在海底废墟的那一次,导致他现在仿佛也和那个预感产生了某种联系似的,总是会看到一幅被血沾满了的画面,冒着黑气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南宫七溪摇摇头,眉头紧锁。他方才的神游,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不禁看向那个陶钵,自觉地离它远了一点。
“这个东西有点古怪,你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