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纯粹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头”其实最开始不叫“大头”,是羊角辫女孩最先开始叫的,后来大家也就都叫他“大头”了。“大头”的头也并不大,只不过是脸大一些,所以看上去头就显得大了,于是羊角辫女孩见他这样,便一直喊他“大头”了。而对于她不太喜欢“大头”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觉得他的性子太过懦弱了,可能是觉得他总是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甩也甩不掉,总之就是不喜欢他。
羊角辫女孩看了眼身旁一言不发的“大头”,又多了一条不喜欢他的理由,话太少,人没意思。
过了一会,“大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羊角辫女孩说道:“你听说了吗少主好像要回来了”
“啊”羊角辫女孩站在了原地,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动弹了,她的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兴奋地几乎要蹦起来,事实她也正是这么做的。“真的假的你没骗我”羊角辫女孩将信将疑地看向身旁的“大头”,问道。
“我听我爹说的,要是骗人也是他骗的你,跟我没关系”“大头”踮了踮脚,高度刚好和羊角辫女孩齐平,他的个子比她矮半个头,这个年纪的男孩普遍比女孩要矮,所以在她的面前,“大头”往往是没有什么自信的。
“哼这是什么道理,说得像你不是你爹的儿子似的。”羊角辫女孩倔强道,她实际上还是很高兴的,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跟他说一声谢谢。这个消息让她顿时充满了力量,感觉自己晚上能吃三碗饭。
“大头”听她这么说,实在是无言以对,只好撂下一句:“那就肯定是真的”
羊角辫女孩也不再计较,嘿嘿一笑,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跑去。“大头”则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直也追不上她,他不禁想要跟着羊角辫女孩一起去锻炼身体,争取下次能够追上她。
“哎等等我”“大头”跑得气喘吁吁的,朝着前面的羊角辫女孩往回招手道。
羊角辫女孩回头笑道:“不等有本事自己追上来啊”
夕阳西下,两个孩子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同样的,整个西北也即将迎来它最热的一天。
傍晚。
羊角辫女孩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哼歌,惹得全家都不由得看向她,担心她是不是练拳练傻了。
“咱闺女不会得了什么疯病了吧”羊角辫女孩的父亲指了指她,跟孩子她妈说道。
“别胡说,闭上你的嘴”
于是男人赶紧低下头,开始埋头吃饭,他这个夫人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也不知道咱闺女是随了谁呢男人想道。
某处海域。
天空无云,蓝得如水洗过似的晴朗干净。
海面上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经过,带起了无数浪花,在海天之间拖出了一条白色的如云一般的“缎带”。
风角鲸上,一个散漫的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正悠闲地躺着,他脑袋枕在自己的手上,即使手已经麻了也懒得抽出来,眼睛一会睁开一只,看看那支不听话的灵笔究竟飞到哪里去了,然后左眼睁完了右眼睁,两只眼睛总有一只在休息。这也算是南宫七溪独到的休息之法了吧。
他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他的鬓角里,肉眼可见的有几根白发躲在黑发里面,虽然之前被他隐藏得极好,但是现在有些日子没见人了,便也不再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了,白发自然而然地就露了出来。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也没人看到,就是偶尔翻身的时候,那些冒出来的白发会扎进耳朵里面,弄得他耳朵痒痒的,然后不自觉地去用手挠耳朵,时间长了居然还养成了抠耳朵的习惯,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拍了拍,想着去到那个地方之前,一定得把这个习惯给改掉了,不能让别人瞧了笑话去。
南宫七溪伸手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一笑。
没想到我现在也要去担心时间了啊他有些感慨地想道。
随着死亡一步步的紧逼,南宫七溪的动作也不得不再快一点了。
“我们现在到哪了”南宫七溪拍了拍身下的风角鲸,问道。
“如你所说,我们现在正在前往冰帝所在的位置。”风角鲸说道。
“哦,那就行。”南宫七溪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瞥了眼身边的那个陶钵,里面的那枚玻璃眼珠依然躺在陶钵底部,这些天来,南宫七溪一直也没看出点什么。想着干脆直接去找冰帝算了,反正她现在刚好也闲着。而且他们之中,除了他,剩下的人好像都很聪明,就像是无师自通似的,看到什么都能很快联想到一些别的东西出来,而且最后的结果往往还都能证明他们都是正确的。这就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呢南宫七溪时常这么想。但是事实总是会告诉他一个真理,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除了自己的这个天才以外,还有一些不能被称作天才,但是却比天才还要天才的存在,而人们将这样的人称作:“妖孽。”
过去的时间里,南宫七溪曾经不厌其烦地以“妖孽”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