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纠缠，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起了其他事情，语气开始变得忽冷忽热起来。齐下一直都是如此，对女人的热情总是三分钟热度，没一会就消失了，其实齐上也是这样，但就这一点来说，兄弟俩其实还是很相像的。

过了一会，聊得差不多了，齐下估摸着上菜的时间快到了，然后念头刚起，便看到店小二托着餐盘热情无比地推门进来了。菜是齐下他们爱吃的，点菜前问起过紫晴，后者只是说自己没什么忌口的，你们点就行了，于是齐下也就没有跟她客气，点的多是荤菜，而素菜只有一个炒青菜和蛋花汤。齐上明显地看到女子看到菜都上齐了之后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但是又很快收敛起来，在齐下给她拣菜的时候微笑着点点头。其实齐下的本意是好的，想着她都这么瘦了，不如就多吃点荤菜长长肉，但是对于紫晴这样极其看重身材的女子来说，面前的这些荤菜，无疑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饭局开始之后，齐下又开始旁敲侧击起来，一边吃肉，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紫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来一回，应对得当，愣是没让齐下探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齐下最后抬起头和齐上对视了一眼，表示自己没有办法了，她的嘴实在是太严了，齐上点点头，筷子往前一伸，示意齐下先吃饭再说。

于是齐下便放弃了继续套话的念头，开始放开了吃肉。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老板敲了敲门，然后进来询问今天的菜做得如何，他来到齐下旁边，满嘴荤话，开始打趣他跟旁边坐着的紫晴。齐上抬起头，皱了皱眉，他对于老板今天有些反常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一般来说，老板是不会进来问这些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齐下同样感到莫名其妙，被老板的荤话搞得浑身不自在，脸颊都是烫的，也不知道这个老光棍平时是从哪学来的那么多荤话，着实是有点招架不住了。一旁的紫晴倒是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露声色地喝了口酒，嘴唇微微抿着，眼睛盯着桌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突然，齐上眉头一皱，他发现老板进来时候打开的门，此刻居然已经关上了，而且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齐上看了眼口若悬河的老板，放在桌子上的手悄悄移到桌子下面，握住了剑柄，默默观察起了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

齐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齐上的暗示，然后一边摆摆手，应对着老板滔滔不绝的荤段子，然后一只手默默地垂了下去，在他的袖子里面，藏有一根沾满了毒液的长针。

突然，老板温和的神色蓦然一边，眼神瞬间冰冷起来，一手握在了齐下的脖颈后面。

齐上怎么也没想到刺杀他们的人会是这个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老板，左手一抖，一根锁链缠绕在了齐下的身上，准备将他脱离险境。可是，齐上的速度还是晚了一点，齐下的脖颈已经被老板捏碎，一旁的紫晴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

齐上这才意识到他们中计了。但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齐下的脑袋彻底失去了支撑，软而无力地垂了下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微笑着看着他的老板，万万没想到会是他。

“原来他们说的都都是真的”齐下的喉咙里已经被血液给填满，他的眼神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下去，生命最后时刻留下的一句话充满了震惊与绝望。他在这一刻，仿佛真的认命了。在感受到巨大的压迫力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根本跑不掉了。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最后一眼是准备看向齐上那边的，他想让他赶紧跑，但是还没等他看过去，身子便已经被老板提起来，扔到了一边去了。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生物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睁着，不甘心地凝望着。

桌子瞬间一分为二，木屑乱飞。

齐上在桌下甩出的锁链被男人一指之下，寸寸断裂。齐上咬着牙，眼珠上满是血丝。他看着齐下倒在地上，已经断气，感到自己脑子里一阵颤栗，数不清的杀意涌上来，他没有心思逃跑，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他现在只想砍人。齐上发了疯似地冲了过去。

老板嗤笑一声“不自量力。”他说着，不紧不慢地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从耳根扯下脸上的面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齐上瞳孔一缩。

果然如此。

这个老板就是那个之前传递给他们假情报的那个秃头，没想到他居然会是酒楼老板，这个一直在他们眼皮低下平凡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个秃头，而且深藏不露，这样看来，那些谣言多半是真的了。

齐上刺过去的剑被男人以手指抵住，后者啧啧一声，摇了摇头，然后手指一弹，齐上手上的剑断裂成好几段，然后纷纷朝着齐上的喉咙飞去。

光影之间，齐上和齐下的死亡仿佛就是一口茶水的功夫，死得平平无奇。秃头男人看着地上的齐上和齐下，皱着眉头，拍了拍手，似乎在为他们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而感到不愉快。然后他对着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紫晴说道“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便开门离去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