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感,大致瞧出了他的大道所向,虽然看似是绕了一条远路,但是长远来看,未尝不是一条捷径。可是后来所见,面前这人就像是藏了两副面孔,不对劲的很,当下这个齐祥其所展现的大道“规模”,却是和当初毫不相同了。这种情况其实挺罕见的,就好像是一个人同时具备了两种大道之行,而且居然还能不互相冲突,不觉得很神奇吗即使是见惯了神人异事,这样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
齐祥其闻言,脸上只是带着笑容,不为所动,只是他所在的那处天空,乌云又暗了许多,感觉是在下沉,被裹挟其中的齐祥其,脸蛋灰暗而毫无血色,还有一点狰狞,面部肌肉偶尔抽搐,看着既痛苦又欲挣脱什么似的,矛盾刻在他身上每一处。
林葬天没来由想起了那时候人们关于城中的怪人的讨论,其中关于他的那些事情此刻忽然在眼前摊开了,就像是画卷一般。他的童年好似被谁捶弯了腰,遥远得甚至无法触摸得到,无论动作多么小心,多么轻。
“眼神不错。”齐祥其笑了下,然后眼神变了变,说道“只是还是看错了一点,”他抬起双臂,突然,从齐祥其的身后飞起了无数漆黑的乌鸦,就像是他背后新长出的翅膀一样,一个个像是化作了飞剑似的,统统毫不留情地射向林葬天他们。
林葬天忽然拔剑出鞘。
一道银白剑光拔地而起,那些乌鸦于是尽数消融,就像是燃在火中一样,很快便没了生机,软塌塌地落在地上。
方才那些飞剑一般的乌鸦,几乎就在一瞬间来到众人眼前。
林葬天皱了皱眉,这才算是明白过来,既然是在画卷上作画,那么画笔落下的那一刻,事情便已经发生了,所以众人眼前所见远处而来的飞剑,实际上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真正的飞剑,早已经落下,就在众人的面前。
齐祥其就像是在玩耍似的,半开玩笑地说道“喂喂喂,发现得会不会太快了啊”
红栗暗暗揉了揉眉间,方才那枚黑色的飞剑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那,只差一点就要穿过自己的脑袋,而她却没有察觉,几乎是避无可避的状况。若不是林葬天剑气如水,来得还算是及时,以众人所在之处为圆心,冲天而起的那道剑光,把那些突然出现的飞剑顿时给消灭了。但即使是如此,红栗的额头上还是留下了浅浅的一点,让她觉得十分后怕。
林葬天将这件事简明扼要地讲与众人,红栗此刻身后的九尾已经出现了,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现在怎么办”
“那就只能主动攻击了,切记,不要停下。”林葬天说道。他看了眼暮,说道“保护好星花。”“好”暮点点头,牵起了星花的手,两人四周顿时浮现出一团黑焰,漆黑一片,攻守兼备。
以防万一,林葬天将月壶剑的剑鞘扔到了她们那边,护罩顿时开启,那玩意多少还顶点用,有也好过没有。
北辰双手合十,一身金光灿然,他的脚已经沉入地面,脚下裂痕遍布,蛛网般地有白芒透出,裂开与愈合同时进行,所以北辰的脚下一直碎声不停,仿佛是风在窃窃私语似的。
语罢,林葬天已经化作一道白色剑光一闪而过,空气中隐约还有风雷声传来。放眼望去,远处轰鸣不止,电光肆意捶打幻境四周,空间随处可见的撕裂口,但是它们很快便会恢复如初,一如往常。那些雕像倒是毁坏得彻底,不一会便成了齑粉,除了那个灰色的圆塔,其他的一切都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想要人间也变成你这幅画一样无趣吗”林葬天闪身躲过一个突兀出现的角度刁钻的飞剑,然后月壶剑横抹,剑光如水,一道圆弧在空中炸开。
齐祥其像是被这句话惹恼了,手掌往下一沉,五指如勾,一圈猩红色的圆球凝结其中,然后从中探出一条金色的锁链,顿时穿透了林葬天的胸口,他手指抬起,另一只手穿过锁链,将其缠在手上,然后往后一拉。
林葬天咳出了一口血,下一刻便出现在齐祥其身后,拔刀斩连续使出。方才若不是使了瞬风动,自己这颗心脏估计此刻已经被喂给了这个古怪的天地了。
他周身突然出现了一圈无比炽热的火焰,在他的脚下如水纹一般荡开。
赶来的红栗和北辰正要疑惑林葬天为何要这样做的时候,近了才看到了空中那密密麻麻,比蚊子还要小的飞剑,一个个剑气凌然,有几丝林葬天之前那道剑气的意味。
北辰一掌拍在地上,一个金色的大掌印浮现,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许多浮挂在空中的金色文字,皆取自佛经当中。
空中嗡嗡响动。
齐祥其突然皱紧了眉头,捂住了耳朵,整个人的神魂仿佛被放在火中炙烤一般,带着股审判的意味。他赶紧退后,心念微动,便不见了身影,下一刻出现,就已经在那座灰色圆塔那边了。
不齐祥其摇了摇头,他指向那些本已经倒下的雕像,后者纷纷被赋予了生命似地站了起来,一个个既神圣又诡异的灰色人偶拔地而起,将林葬天他们围了起来。
红栗冷哼一声,身后九条尾巴腾然而起,一下子便将那些面容模糊的人偶给弹开了。她